湖北武汉,退休的朱某闲来无事,喊老同学龚某聚会,龚某又拉上李某和郭某。四人饭店开

文姐分享生活 2025-08-04 19:18:43

湖北武汉,退休的朱某闲来无事,喊老同学龚某聚会,龚某又拉上李某和郭某。四人饭店开怀畅饮,三瓶白酒下肚,朱某喝得满脸通红。散场时李某送朱某到小区门口后离开,结果朱某上楼踩空,后脑勺着地昏迷,送去救治后离世。6月19日,朱某家属将同饮三人告上法庭索赔48万,三人喊冤。6月30日,经法官调解,三人同意支付10万人道主义补偿金。 (信息来源:极目新闻) 酒桌散场后,那道没走完的楼梯 朱建国把手机往藤椅上一搁,竹扇“啪”地合上。“老龚,出来喝点?”电话那头的龚志强正对着电视打盹,被这声喊得一个激灵。 “喝啥喝,上次你喝多了把假牙掉火锅里,忘了?”龚志强笑骂着,却已经起身找鞋,“我喊上老李和老郭,还去那家‘老街坊’,他们家的卤猪耳下酒绝了。” 下午五点,饭店包间里的空调呼呼吹着。朱建国往杯里倒酒,手腕上的老年斑跟着晃:“退休这三年,除了带孙子就是遛鸟,今儿咱不聊带娃经,只说当年在厂里的事儿。” 郭建军啃着花生:“记得不?当年你追厂花,给人写情书,把‘爱慕’写成‘爱墓’,笑了人家半年!” “去你的!”朱建国把酒瓶子往他面前一墩,“先罚三杯!” 白酒是便宜的大曲,辛辣味儿窜得满屋子都是。三瓶酒见了底,朱建国的脸红得像庙里的关公,说话也开始打晃:“我……我孙子昨天刚会叫爷爷,来,为这干一个!” “别喝了老朱,你血压高。”李某夺过他的杯子,“我送你回去。” 晚上八点,小区门口的路灯刚亮。李某扶着朱建国站在单元楼门口,老头的身子软得像没骨头,嘴里还嘟囔着:“再喝……再喝一杯……” “到家了,上去吧。”李某替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领,“用不用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 “不用不用,”朱建国挥挥手,脚步虚浮地往楼道里挪,“我家那口子跳广场舞还没回,我自己能行……” 李某看着他扶着墙进了楼道,才转身骑上电动车。夜风里飘着广场舞的音乐,他哼着调子往家走,压根没想起楼道里那盏坏了三天的声控灯。 夜里十点,朱建国的老伴王桂兰跳完舞回来,刚进楼道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手机电筒照过去,她“嗷”地一声瘫坐在地——朱建国趴在楼梯转角,后脑勺的血浸红了半块地砖。 医院的抢救灯亮了整整一夜,最终医生摘下口罩:“颅内出血太多,尽力了。”王桂兰抓着医生的白大褂,指甲掐进布料里:“怎么会这样?他出去喝酒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葬礼那天,龚志强三人来了,提着花圈站在门口,不敢往前凑。王桂兰的儿子红着眼走过来:“我爸喝成那样,你们就没人送他上楼?” “老李送他到楼下了……”龚志强的声音越来越小。 “到楼下算什么?”小伙子把花圈往旁边一扔,“楼道灯坏了你们知道吗?他高血压多年,你们非拉着他喝那么多!” 6月19日,法院传票送到三人手里时,郭建军正在公园打太极。看着“索赔48万”那行字,他手里的太极剑“哐当”掉在地上:“我们又没灌他酒,凭啥赔这么多?” 调解室里,王桂兰坐在原告席上,头发几天就白了大半。“我不是讹人,”她抹着眼泪,从布包里掏出药盒,“建国的降压药还在这儿,他们明知道他不能多喝,还让他喝了三瓶!” 被告席上,李某的手一直在抖:“我送他到楼下,他说自己能行……我真不知道楼道灯坏了。” 法官拿出卷宗里的证据:饭店监控显示三人多次向朱建国劝酒;小区物业证明楼道灯已坏多日;朱建国的体检报告显示血压高达160/100。“共同饮酒有安全保障义务,”法官敲了敲桌子,“你们没及时劝阻过量饮酒,没确认他安全到家,存在过错。” 调解了整整三个小时,王桂兰的儿子从“一分不能少”,到最后咬着牙说:“我妈夜里总梦见我爸摔在楼梯上的样子,你们哪怕有人多送他两步……” 6月30日,调解结果出来:三人自愿支付10万人道主义补偿金。签字的时候,龚志强的笔在纸上洇出个大墨点。“这钱我们认,”他抬头看了眼王桂兰,“就是心里堵得慌,老朱走了,我们哥仨这辈子都不会再聚在一起喝酒了。” 走出法院,太阳把影子拉得老长。郭建军突然说:“昨天我去老朱小区看了,楼道灯修好了,亮得很。” 没人接话。风里好像还飘着那天的白酒味儿,辛辣,又带着点说不出的苦涩。 后来街坊邻居聊天,都说这事儿闹的。有人说家属不近人情,有人说酒友不够意思。只有王桂兰知道,每个夜里,她都会想起丈夫出门前说的那句话:“就喝两杯,不多喝。” 而龚志强他们,再也没踏进过“老街坊”饭店。那盘没吃完的卤猪耳,成了四个老伙计之间,一道永远没下文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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