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10月,兵败的吴佩孚带着卫队逃到邓县,于学忠带着手下六个师长出门迎接,态度一如以往,这让吴佩孚感动不已。 1926年10月的河南邓县,城门口站着一支军容齐整的队伍,六个师长挺直腰板,军靴擦得锃亮,活像要迎接什么大人物。 可当城门外的土路上出现一队衣衫褴褛的残兵时,路过的老乡差点笑出声,领头的“大帅”胡子拉碴,军装破得能当渔网,胯下的瘦马走得一步三晃。 更滑稽的是,那六个师长居然齐刷刷敬礼,喊声震天:“恭迎玉帅!” 这哪是迎接败军之将?分明是给叫花子办登基大典!可当那位“渔网军装”的吴佩孚滚鞍下马时,眼眶却红了。 他认得为首那个浓眉大眼的汉子,于学忠,九年前还是他亲手从炮兵营长提拔起来的愣头青。 如今树倒猢狲散,全天下都当他是瘟神,唯独这小子带着半个军的家当,给他留了最后一口热茶。 吴佩孚的落魄得从半年前说起,这位北洋军阀里的“秀才将军”,年初还在湖南跟北伐军摆谱,说什么“挖井九丈不半途而废”,结果叶挺带着独立团一顿猛冲,把他精心布置的汀泗桥防线撕成了破渔网。 贺胜桥督战时更惨,他拎着大刀砍逃兵,刀都卷刃了也没挡住溃败。武昌城破那天,曾经拥兵二十万的“吴大帅”,身边就剩四千卫队,跑得连怀表都当了路费。 逃到邓县前,吴佩孚早尝遍世态炎凉,旧部们不是装病就是“恰好出差”,连汉口商会都闭门谢客,毕竟谁也不想沾上“南赤北赤”都喊打的丧家犬。 可邓县城门偏偏大开着,于学忠甚至提前清空了最好的宅院,连澡盆里的热水都备好了,卫兵们后来嘀咕,玉帅泡澡时把脸埋进毛巾里,也不知是水汽太烫还是怎的。 于学忠这么干可不是犯傻,山东蓬莱出身的他,骨子里刻着《水浒传》式的江湖义气。 1917年宜昌之战,全军溃败时唯独他的炮兵营死守阵地,被巡视的吴佩孚一眼相中。 老吴破格提拔不说,还特批他的26师军饷“包干制”,多出来的银子全给士兵加餐,愣是把杂牌军练成了直系王牌。 部下们劝他别惹祸上身时,于学忠的回应很硬核:“逼走玉帅,那我先吞枪子儿。” 倒不是愚忠,他早算过账,邓县粮草撑不过半月,北伐军和冯玉祥的西北军迟早合围。 与其当墙头草,不如赌把大的,吴佩孚再落魄,北洋系的人脉还在,而张学良正缺他这种能打的“外来户”。 接风宴吃到第三天,危机来了,第七师师长阎得胜带头闹事,嚷嚷着“跟玉帅走就是送死”,连吴佩孚的卫队都开始偷马料卖钱。 老吴倒是通透,连夜找于学忠交底:“四川杨森欠我人情,你留着这支兵,将来……” 话没说完,于学忠已经摸出张地图,豫东平原标着红圈,旁边还画了个箭头直指山海关。 十天后的分别场面堪称魔幻,吴佩孚带着几十号人往四川跑,背影活像逃荒的老农,于学忠转身就解散部队,自己骑驴回山东种地。 谁都以为这出戏唱砸了,不料三个月后,于学忠的旧部突袭冯玉祥的孙连仲部,抢了枪炮直奔奉系,张作霖乐得拍大腿:“这买卖划算,忠义还附赠三万条枪。” 后来事情更有趣,吴佩孚在四川当起“寓公”,天天写诗骂蒋介石,于学忠跟着张学良混成东北军二把手,西安事变时还帮少帅堵过蒋介石的退路。 最绝的是1939年吴佩孚死在北平,治丧委员会名单里赫然列着“于学忠”三个字,当年邓县城门口那杯热茶,到底暖了二十年的江湖。 军阀混战的年代, 忠诚常被当成是傻子的墓志铭,但于学忠的算计证明,有时候最讲义气的选择,反而藏着最精明的活路。 他赌的不是吴佩孚翻盘,而是乱世里“忠义”二字的溢价,张学良后来给他兵权时说得好:“黄金有价,信义无价。” 至于那六个师长?阎得胜投冯玉祥后半年就被暗杀,剩下五个跟着于学忠吃香喝辣,你看,历史偶尔也爱给老实人发糖。 主要信源:(北京出版社——吴佩孚传)
1926年10月,兵败的吴佩孚带着卫队逃到邓县,于学忠带着手下六个师长出门迎接,
寂影随风舞袖如
2025-08-22 19:4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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