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春,彭德怀突然浑身发冷,面色发白,牙齿和四肢都在抖动不停,警卫员顿时间

断代史鉴 2025-08-23 04:33:05

1942年春,彭德怀突然浑身发冷,面色发白,牙齿和四肢都在抖动不停,警卫员顿时间紧张起来,很快医生也请来了,彭老总却说什么也不肯用医生的药。 那年春天的山西赤岸村,土坯房搭的八路军第129师卫生处里,萧战国正低头整理病历。 那天处长和其他军医全下部队了,整个卫生处就他一个人守着,原本以为能安安静静待一上午,没成想八点多的时候,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急乎乎的“报告”,声音里还带着喘。 萧战国抬头一瞧,推门进来的是彭德怀副总司令的警卫员,小伙子额头上全是汗,脸憋得通红,刚张口说话,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医生同志,彭总……彭总病得厉害,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萧战国也着急了,前一天下午彭总还来师部给大家作形势报告,站在土台上讲得铿锵有力,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歇,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就病成这样? 他没敢耽误,抓起药包就跟着警卫员往外跑。 从赤岸村到总部驻地麻田,二十多里地全是土路,警卫员跑得飞快,一边跑一边跟萧战国说: “彭总从昨天后半夜就开始发冷,一开始以为是着凉,裹着被子还哆嗦,天亮的时候牙齿抖得都没法说话,我看着实在不行,才赶紧来请您。” 萧战国听着,脚步又快了几分,心里更急了,这症状听着就不轻,彭总年纪不小了,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好不容易到了彭总住的院子,一进屋,萧战国的心就揪紧了:彭总盖着打了补丁的薄被子躺在床上,眼睛闭着,脸白得像刚下过的雪。 他浑身绷得紧紧的,手和腿止不住地抖,连盖在身上的被子都跟着颤,嘴里还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牙齿碰撞声。 警卫员轻手轻脚凑到彭总耳边,小声说:“首长,医生来了。” 彭总这才慢慢睁开眼,眼神有点虚,看了看萧战国,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弱得像蚊子叫:“怎么样,问题……不大吧?” 萧战国赶紧凑到床边,先摸了摸彭总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看了看舌苔,最后按了按他的肚子,彭总皱着眉说有点胀。 凭着这些年的经验,萧战国心里有了数:“首长,您这是间日疟,就是老辈人说的‘打摆子’,您这病情不轻,得赶紧用药。”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帆布药包,从里面拿出一支玻璃瓶装的奎宁,还有消毒用的酒精棉球和针头,这奎宁是他特意留着的“救命药”,平时根本舍不得用。 “先打支奎宁。”萧战国刚要拆酒精棉球,彭总突然摆了摆手,声音虽然弱,但语气很坚决:“别用奎宁了,拿柴胡就行。” 萧战国手里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他太清楚柴胡注射液是啥情况了。 那是八路军总部药厂自己造的,没好设备,也没先进技术,药水里全是杂质,看着就有点浑浊,治疟疾的效果差远了不说,之前还有战士打了之后发烧更厉害,差点出了岔子。 “首长,可不能用柴胡啊!”萧战国急得声音都提高了点,“您这病太重了,用柴胡要是耽误了,可咋整?” 彭总听着,先是轻轻笑了笑,跟着脸上的笑容就收了,眼神变得特别认真,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警卫员赶紧伸手扶了一把。 “首长就该用好药?”彭总看着萧战国,语气特别沉,“这奎宁是很多同志用命换来的,应该首先给重病员用。” 他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像是看到了前线的战士:“他们在前方英勇杀敌,流血负伤,保卫着我们的根据地,难道不应该尽量给他们用最好的药吗?” 萧战国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鼻子里酸酸的,他擦了擦眼睛,把手里的奎宁轻轻放回药包,从里面拿出一支柴胡注射液。 萧战国扎针的时候特别轻,怕弄疼了彭总,打完针,他把药包收拾好,看着彭总重新躺下,心里又暖又酸。 彭总当时那个决定,真不是一时兴起,是他这辈子都这么做人的。 早年间长征的时候,彭总有匹棕色的骡子,是打胜仗缴获的,一开始用来驮文件和地图。 有一次过一座窄小桥,一个小战士脚崴了,疼得站都站不起来,彭总看见,直接把背上的文件挪到自己身上,让小战士骑上骡子,还跟战士说:“你年轻,身子骨得护好,将来还得打仗呢!” 从那以后,那匹骡子就成了伤病员的“专车”,彭总自己哪怕走得脚起泡,也从没骑过一次。 后来过草地,粮食早就吃完了,战士们只能挖草根、煮皮带填肚子。 彭总看见几个小战士啃着带沙子的草根,他心疼得不行,回头就跟警卫员说:“把骡子杀了吧,给大家填填肚子。” 那支被萧战国放回药包的奎宁,没治好彭总的病,却成了最珍贵的“教材”。 它让我们知道,啥叫官兵一致,啥叫爱兵如子,不是写在纸上的漂亮话,是关键时刻愿意把自己的舒服、自己的健康,让给那些拼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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