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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12月22日,解放军攻入新保安城内,国民党35军军长郭景云顽固异常,对

1948年12月22日,解放军攻入新保安城内,国民党35军军长郭景云顽固异常,对手下说:“快推两大桶汽油来,要死大家一起死。” 故事得从12月4号说起。傅作义在北平,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东北野战军主力入关了,他赶紧给郭景云发电报,让他火速从张家口回防北平。 这道命令,十万火急。可郭景云呢?他不急。 傅作义4号上午开完会飞走,他下午就该拔腿。可郭景云偏不,他非要等到5号拂晓。结果5号也没走成,一直拖到6号中午。 为啥?他舍不得自己的“小金库”。 原来,郭景云在张家口搞了个副业——军械修配厂。仗着军长的身份,这生意火得不行,简直是“摇钱树”。这要一撤,厂子不就归别人了?他下令,拆!机器设备全带走! 这还不算完。张家口那些达官贵人一听35军要走,这可是“末日方舟”啊,纷纷拎着金条上门,求个“车票”。郭军长一看,送上门的金子,哪有不要的道理? 于是,本该是火速撤退的战斗部队,愣是变成了一个塞满机器和富商的“春运”车队。为了这点坛坛罐罐,他连友军104军的258师都给丢下了,说车不够坐。 就这一天半的耽误,要了命了。 好不容易上路了,车队臃肿不堪。沿途遇上解放军小股部队和地方民兵挖断的公路。 按说,你是全机械化部队,碰上这种阻拦,副军长王雷震都急了:“军长,别纠缠,赶路要紧啊!” 郭景云怎么说?他拍着王雷震的肩膀,特自信:“你想多了,敌军两条腿,怎么可能赶上我们四个轮子?放心休息!” 他就这么个心态。在下花园,停下来打;到了鸡鸣驿,天黑了,王雷震又劝:“军长,夜长梦多,连夜走吧!” 郭景云大手一挥:“不走!夜间行军损失大,宿营!” 他压根没把解放军的“两条腿”放眼里。他不知道,他悠哉宿营的这个夜晚,杨得志指挥的华北野战军第2兵团,正穿着单衣,在零下二十度的严寒里玩命狂奔。那不是两条腿,那是两支钢铁的洪流,不分昼”夜地在山路上抄近道。 7号,35军磨磨蹭蹭到了新保安。这回碰上硬茬了,华北野战军4纵12旅死顶。郭景云打了一天才进城。 这时候,王雷震和参谋长田士吉都快跪下了:“军长,这地方地形狭窄,不能久留啊!咱连夜冲到怀来,跟104军会合就安全了!” 可郭景云又犯了那个毛病。他觉得打了一天,累了,“就在这宿营!” 这三个字,就把35军和郭景云自己,彻底钉死在了新保安。 他以为他歇了一宿,杨得志的大部队也歇了一宿。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安然入睡的这个晚上,杨得志的8个师,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在8日拂晓,把新保安围了个水泄不通。 郭景云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成了“瓮中之鳖”。 傅作义急疯了。35军是他的心头肉啊!他赶紧派驻扎在怀来的104军军长安春山去救。 可这救援,又出岔子了。 首先,安春山跟郭景云俩人本来就有梁子。郭景云把安春山的258师扔在张家口,安春山正一肚子火呢。 其次,解放军3纵司令员郑维山,这又是个猛人。他发现104军来救,电话都来不及跟兵团请示,当机立断,“先斩后奏”,拉着主力就去死磕104军,硬是没让安春山前进一步。 最绝的来了。傅作义为了让安春山卖力,任命他为“西部地区总指挥”。可这电报发到35军,译电员手一抖,把“总指挥”翻译成了“收容总指挥”。 郭景云一看电报,当场爆炸:“什么?收容我?傅总司令把我当难民了?” 他本来就傲气,这下彻底炸了。他宁可战死,也不要你安春山来“收容”! 安春山那边打不进来,又听说解放军后续部队要抄他后路,干脆借坡下驴,撤了。 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就因为一个错字和两人的私怨,彻底断了。 后面的事情,就是垃圾时间了。围困十几天,弹尽粮绝。 12月22日,总攻开始。郭景云的王牌军,在解放军的重炮和人海面前,没撑多久。 当解放军冲进指挥所时,郭景云没像“猛张飞”那样光着膀子去拼刀,而是绝望地喊出了那句:“拿汽油来,大家一起死。” 可笑的是,身边的人,没一个动的。他最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绝望之下,他拔枪自尽。 35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北平,傅作义,这个一辈子不怎么喝酒的军人,一个人跑到小饭馆,喝得酩酊大醉。 他心里清楚,郭景云的死,打断的不仅是35军的脊梁,更是他傅作义最后一点“打下去”的心理支撑。新保安一战,成了压垮傅作义的最后一根稻草,也间接促成了北平的和平解放。 回头看郭景云,他不是不猛,但他那点“猛”,全用错了地方。他的贪婪,让他错过了最佳的撤退时间;他的傲慢,让他无视了敌人的速度;他的固执,让他一步步走进了死胡同。 最终,那两桶没有被推来的汽油,成了他军事生涯最后、也是最讽刺的一个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