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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给我打电话说要买房,借点钱,我问她借多少?她说五万吧。我说我没有那么多,除非

同学给我打电话说要买房,借点钱,我问她借多少?她说五万吧。我说我没有那么多,除非我去贷款,她说那你贷款多贷点,到时多借给我一些,我问她贷款的利息谁还?她说当然是谁贷的款谁还啊。给我整无语了,我说我没钱你找别人吧,她还挺生气的把电话挂了。 周三下午三点,手机在沙发扶手上震动,屏幕跳着“小敏”的名字——大学同宿舍睡我对床的姑娘,毕业五年,除了结婚随礼那次,我们已经快两年没正经说过话了。 我刚付完这个季度的房租,钱包比脸还干净,手机银行APP里的数字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连买杯奶茶都要犹豫是加珍珠还是椰果。 “喂?”我接起电话,指尖还沾着刚洗苹果的水珠。 “在忙吗?”她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轻快,像高中时问我借抄作业前的铺垫。 “还行,刚吃完苹果。”我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塑料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我想买房了,首付差一点,你那儿方便不?”她顿了顿,补了句,“就几万块,周转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套的线头:“几万?” “五万吧,你知道的,现在房价……”她开始说地段、户型、贷款利率,语气里的兴奋透过听筒漫出来,像已经拿到了房产证。 “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我盯着茶几上那盆快蔫了的绿萝,叶子尖发黄,“刚交完房租,手里就剩几千块生活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是她更轻快的声音:“那你去银行贷点款呗,多贷点,十万?到时候我一起还你,你看,利息比房贷低呢。”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把手机从耳朵拿开,确认屏幕上还是“小敏”:“贷款?利息谁还?” “当然是谁贷的款谁还啊。”她的语气理所当然,带着点“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的惊讶,“你想啊,你把钱借给我,我按银行利息给你算,不比你放余额宝强?”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是大学时她感冒,我跑三条街给她买的热粥?还是毕业散伙饭上,她抱着我说“以后有事一定找我”的哭腔?那些画面和她现在的话搅在一起,乱得像团毛线。 “我没钱,你找别人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不像我。 “你怎么这样啊?”她的声音突然拔高,“不借就不借,找什么借口?还是不是老同学了?” 忙音突兀地响起,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愣神的脸。 挂电话后我盯着黑屏的手机发愣,突然想起她结婚时穿婚纱的样子,裙摆沾着草屑,却笑得眼睛都眯成缝,说“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那时她老公刚创业,她说要一起奋斗在这个城市扎根,会不会是最近压力太大,才把“借钱”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我们曾经挤在一张床上分享一袋泡面,她把最后一片火腿肠夹给我;现在她开口让我贷款给她买房,利息我还——好像那些年的深夜卧谈、一起逃课的慌张、毕业时抱头痛哭的眼泪,都变成了可以量化的“人情”,存进了她心里的银行,随用随取。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慢慢收紧,不是心疼钱,是突然觉得陌生,像隔着毛玻璃看从前的影子,模糊得让人心慌:原来有些情谊,真的会在“理所当然”和“无能为力”的碰撞里,一点点褪色吗? 电话被挂断的忙音还在耳边嗡嗡响,微信里没有她的消息,对话框停留在上个月她发的“帮我砍一刀”链接,我当时没回。 或许我们再也回不到宿舍楼下分一根冰棍的夏天了,成年人的世界里,“借钱”从来不是数字问题,是边界,是掂量,是那句没说出口的“你在我心里到底值多少”。 后来我没再打过去,也没删好友,只是把手机调回静音,继续看我的租房合同——有些界限,模糊的时候暖,划清了才不会疼。 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屏幕暗着,茶几上那盆绿萝的叶子,又掉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