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要脸了，我有一个同事，4 年来天天蹭我的车，昨天，我妈生病急用钱，找她借 3 万，她却说没有，今天，她打电话问我：“你到哪里了？”我说：“我搬家了不顺路！”你这同事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小林的副驾座位四年没换过主人。 每天早上七点十五分，同事张姐总会准时出现在小区门口，手里提着两份豆浆油条，笑着拉开副驾门。 小林从没提过油费，张姐也从没问过。车载香氛早被她的栀子花香盖过了，连坐垫的凹陷都成了专属形状。 直到上周三，小林妈突然住院，手术费差三万块。 他在医院走廊给张姐打电话时，听筒里的电流声都在发抖："张姐，能不能……" "啊？我最近手头紧呢，孩子报补习班花了不少。"张姐的声音隔着电波都显得轻快，"对了明天记得早点到啊，我老公出差了。" 小林握着缴费单蹲在地上，手机屏幕映着他发白的脸。 第二天清晨六点，搬家公司的卡车停在楼下。小林看着空荡荡的副驾，第一次没在七点十五分接到电话。 直到九点，张姐的号码才跳出来："小林你到哪了？我等半天了。" "我搬家了，"小林望着新家窗外的高架桥，"以后不顺路了。" 电话那头沉默三秒，传来张姐拔高的声音："你怎么不早说？我这都请好假要去医院看阿姨了！" 小林愣住了。 晚上整理旧物时，他在后备箱翻出个落灰的信封——去年暴雨天张姐塞给他的，说帮他垫付了小区停车费。里面除了收据，还有张手写的便签："知道你好面子，油费每次转你都不收，这点钱别嫌少。" 手机突然震动，是医院的催款短信。 他点开和张姐的聊天框，输入又删除。四年间的画面在眼前闪：她总把靠窗的位置让给他，会记得他不爱吃香菜，冬天上车前会把冰冷的手搓热了再碰方向盘。 可那三万块的拒绝，像根刺扎在心头。 "也许她真的有难处？"小林对着空气问出声，却想起张姐上个月刚换的新款包。 第三天上班，小林在电梯口遇见张姐。她眼下挂着黑眼圈，看见他就往手里塞保温桶："阿姨喜欢喝的藕汤，我凌晨五点去市场买的骨头。" 电梯数字跳动着，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汤的香气。 "对不起啊，"张姐突然开口，"那天没借钱给你，是因为我把钱都存了定期，提前取要损失不少利息。后来想想太糊涂了，人重要还是钱重要？"她从包里掏出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先拿去用。" 小林捏着温热的保温桶，突然想起四年前第一次让她搭车时，她也是这样笑着把早餐塞给他。 原来有些付出，从不需要挂在嘴边。 他没接那张卡，却轻轻抱了抱张姐："汤我收下了，钱我自己想办法。对了，下周开始，我走新路线上班，要不要……" "要！"张姐立刻打断他，眼睛亮得像星星，"我每天提前十分钟在新路口等你！" 车载香氛的味道似乎又回来了，混着淡淡的藕汤香。小林发动车子时，忽然觉得，有些顺路，其实是心照不宣的彼此成全。 只是他没告诉张姐，昨天整理旧物时，还发现了一沓她偷偷塞在手套箱里的加油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