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闪一边去！” 这话真够横的。 食堂里，一个年轻干部冲着个穿旧军装的老头吼。就因为老头问他，一个人打五份饭，吃得完吗？ 那年是1968年，粮食什么光景，谁心里不清楚？ 但这小伙子，派头足，嗓门大，觉得当众被个“老同志”教训，面子上下不来。 食堂里一下就静了，都等着看老头怎么下台。 结果呢？ 老头没动，腰杆反而站得更直了。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一点火气，但沉得像块铁，压得人喘不过气。 那年轻人的嚣张，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不对，是打在钢板上。他自己先虚了。 旁边有人悄悄拉了下他的衣角，嘴皮子一动，说了个名字。 就这一下，小伙子的脸“唰”地从红变白，手里的饭盒差点没端住。 他骂的“糟老头子”，是王树声。开国大将。 这事儿就很有意思了。 什么叫气场？什么叫不怒自威？ 不是你嗓门多大，官多横。是你这辈子走过的路，吃过的苦，在骨子里刻下的东西。 王树声是什么人？ 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雪山草地里啃过皮带，为了信仰，亲手把自己当土豪的舅公都给办了。 在他眼里，一粒米，比天大。 所以当他看到有人糟蹋粮食还这么理直气壮，他不是生气，是本能地觉得被冒犯了。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原则被挑衅了。 那个年轻干部后来当然是怂了，道歉了。王树生也没追究。 但我觉得，这事儿比任何处分都狠。 那一刻，那个年轻人一定明白了。 有的人，你根本不用知道他是谁，你只要跟他对视一眼，你这辈子吹过的牛，装过的逼，都会瞬间在你心里坍塌。 因为你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真东西。 那种你一辈子都学不来、也装不出的，叫作“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