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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台湾老兵愧疚地给大陆原配妻子写信称,他已在台湾娶妻生子,原配回信:我

1979年,台湾老兵愧疚地给大陆原配妻子写信称,他已在台湾娶妻生子,原配回信:我们娘仨被你曾经的下属照顾了30年,你对不起的是他,老兵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痛哭不止。 这封信从台湾寄出时,邮票都贴反了。 易祥捏着信纸的手指发白,墨水在“妻如晤”三个字上洇出小团墨渍,像他心里化不开的疙瘩。 1949年登船时,他攥着妻子的手说“最多三年就回”,船笛声里,三岁的儿子还在襁褓里笑。 谁能想到,这一去,海峡就成了跨不过的鸿沟。 大陆这边,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的故事,成了妻子林慧兰生活的注脚。 粮票紧张的年代,她把玉米面窝头掰给两个孩子,自己啃红薯干;孩子半夜发烧,她背着去卫生院,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泥路上。 这时,易祥曾经的勤务兵张强敲响了门,手里提着半袋白面,“嫂子,排长走前让我照看着家。” 张强那时刚退伍,右腿在战场上受过伤,走路有点跛。 他没再成家,每天清晨挑着担子来,帮着挑水、劈柴,冬天把炕烧得暖烘烘的。 孩子们喊他“张叔”,渐渐习惯了他在饭桌上多摆的那副碗筷。 林慧兰不止一次想拒绝,张强总是挠着头笑,“排长信里说了,让我多费心。”其实,哪有什么信,那是他编的谎,怕她不肯接受。 1979年冬天,香港的远房亲戚辗转捎来消息,说易祥还活着,在台湾有了新家庭。 林慧兰把自己关在屋里坐了一夜,第二天照常给孩子们做早饭。 三个月后,那封贴反邮票的家书终于到了,易祥在信里说“愧为人夫,愧为人父”,说“台北的雨和家乡的不一样,总让人心慌”。 林慧兰提笔回信,没有骂,也没有哭。 她写“孩子们都长大了,大儿子在工厂当师傅,小女儿嫁了个本分人”,写“家里的老屋翻新过,堂屋还挂着你当年带回来的那幅《松鹤图》”,最后才轻轻提了一句“张强这些年,待我们娘仨很好”。 信到台湾时,易祥正在给小孙子削木陀螺。 读到“张强”两个字,他手一抖,刀子划破了手指。 血滴在信纸上,和林慧兰的字迹混在一起。 他想起那个总跟在自己身后、抢着背行军包的小个子兵,想起分别时张强说“排长放心,家里有我”。 三十年,那个跛着腿的年轻人,把最好的年华都耗在了一句承诺上。 后来有人问林慧兰,恨不恨易祥。 她指着窗台上晒的干辣椒,那是张强今年刚送来的,“恨过,但看到孩子们现在平平安安的,就觉得都过去了。”而易祥,直到1987年台湾开放探亲,才第一次踏上大陆的土地。 他在张强的坟前跪了很久,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一行字:“张强之墓,1928-1985”。 那封贴反邮票的家书,林慧兰一直压在箱底。 后来孙子翻出来看,问“奶奶,这信上的邮票怎么贴反了?”她摸着泛黄的信纸,上面的墨渍早就干了,“因为写信的人心里慌,慌得连邮票都贴不整齐。”就像当年张强跛着腿挑水时,水桶晃啊晃,却从没洒出过一滴。 有些承诺,比海峡还深,比岁月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