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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湖南一位老农的鸭子在河边误食了一块石头,当天便死去了。老农心疼不已,

1984年,湖南一位老农的鸭子在河边误食了一块石头,当天便死去了。老农心疼不已,打算做一锅鸭子汤。 1984年的湖南乡下,河湾边的湿泥还带着残雪的凉,老李头蹲在灶台前,手里捏着根拔了一半的鸭毛,鸭皮上还沾着片没洗干净的青草叶。 开春时从集市换来的六只鸭苗,如今只剩五只在院角刨食,最肥的花斑鸭,早上还跟着他蹚过晨露去河边,傍晚却直挺挺躺在竹篮里,嘴里卡着块灰扑扑的鹅卵石。 邻居王婶路过,探头瞅了瞅:“死了正好,炖锅汤给娃补补。”老李头没应声,光拿手摩挲花斑鸭的脖子,那绒毛软乎乎的,像小孙子刚睡醒时的后脑勺,还带着河边阳光的暖。 你说人这一辈子,是不是总有些舍不得的东西,最后都得变成烟火气里的一声叹? 他想起花斑鸭第一次下蛋,绿壳的,小小的,他举着在院子里转了三圈,硬说比隔壁家的鸡蛋圆;想起它总爱追着蚂蚱跑,有次一头扎进他的草帽里,扑棱得草屑满天飞,逗得小孙子笑倒在门槛上。 可那年头粮食金贵,一只鸭养了半年,总不能埋进土里烂成泥。老李头把鸭毛拔净,开水烫过的鸭皮泛着粉白,他拿着刀的手顿了顿,刀背在鸭肚子上轻轻磕了下,像在跟老朋友打招呼。 柴火在灶膛里噼啪响,汤香混着屋檐下晒的干辣椒味漫出来,飘得满院子都是。小孙子扒着门框喊“爷爷,汤好了没”,老李头舀起第一勺,手却抖得厉害,汤洒在灶台上,溅起一小朵热气。 那晚小孙子啃着鸭腿笑,老李头光喝了碗汤,汤里漂着片没捞净的鸭毛。他没告诉娃,这锅汤里,炖着春天的鸭苗、夏天的蚂蚱,还有只总爱蹭他裤腿的花斑鸭。 后来每次赶鸭子去河边,老李头都绕开那块石头,像绕开个没说出口的念想。石头还在老地方,被太阳晒得发烫,只是再没见过哪只鸭子敢靠近。 要是你养过一只会啄你草帽绳的鸭子,你就懂——有些告别,不是吃掉,是记着。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河风吹过,五只鸭子嘎嘎叫着下河,只有他站在岸边,手里的竹鞭垂着,像忘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