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国家却只是资产阶级社会为了维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共同的外部条件使之不受工人和个别资本家的侵犯而建立的组织。现代国家,不管它的形式如何,本质上都是资本主义的机器,资本家的国家,理想的总资本家。
(恩格斯.《反杜林论》.《马恩选集》.第三卷.)
现代国家,是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不受侵犯而形成的组织,是捍卫有钱人的利益的。
社会里有一群资本家,有专门为他们服务的政客,是资本家的“代表”、“代理人”。
所以,“国家”是“总资本家”,在“总资本家”下面,有许多“小资本家”。
“总资本家”出台各种政策、法规,让资产阶级的运营活动能有序进行。
并且立法,不能骂资本家、也不能反对资本家;至于资本家不付给工人工资、劳动时间太长、没有节假日,这些不是国家要管的。
有的人把“权力”和“资本”分开,认为“权力是权力”、“资本是资本”,分属两个不同的系统。这就错了,“权力”是“总资本”、是资本的政治形式,这二者是密切联系的、或者是“一体”的。
后来出现了“社会主义国家”,按照理论论述,社会主义国家是“无产阶级专政”、“工农联盟为基础”,但是,实际的情况并不是那么完美。
像苏联,口头上说是“无产阶级专政”,但实际是“特权阶级专政”,特权阶级代表的“经济阶级”是“官僚资本”,其实是“资产阶级专政”。
要想实现一个“国家政权”是代表“工农阶级利益”,是很难的。
首先,是人性的“嫌贫爱富”;资本家有钱、光鲜亮丽、体面,工人农民是些“泥腿子”,所以政府人员更容易站在资本家一边、向资本家靠拢;如果是女人,那就更愿意倾向有钱人,叫有钱人“爸爸”。
其次,资本家的社会影响力、大于工农阶级。资本家有钱有势,动辄就给官员送钱,工农能拿出多少钱?一个资本家、一个工人,谁的影响力大?
再次,工人阶级政党执政后,容易腐化堕落,从思想上、行动上,成为“资产阶级政客”。因为谁也爱享受、好吃好喝,而资本家吃的好、穿的好,工农政党领导人也希冀那样的豪华生活,不愿啃“窝窝头”,就堕落变质了。
也就是说,一群工人,组成工人阶级政党,是代表工人的;但是,当这个工人阶级政党执政后,他们的社会身份就是“政府领导人”,不再是工人了。
如果思想上再发生变化,滋生了享乐主义、官僚主义,那么,就是苏联那样的“特权阶级”,根本不是代表工农群众。
所以,工农阶级无论是通过革命执政、还是通过选举执政,在执政后,能够克服官僚主义,仍然代表工农阶级,是问题的关键。
就如中国历史上的那些“农民起义”,农民进行革命战争,推翻“封建地主阶级”,建立新的“革命政权”。可是,过一段时间,农民革命政权就蜕化为封建地主政权,称为“农民起义被地主阶级利用”。
“工人革命”,又何尝不是如此;工人阶级进行社会主义革命,推翻资产阶级剥削政权,建立“工农政权”。可是,过一段时间,工人革命政权就蜕化为资产阶级政权了。
有马列学者论述,应该进行“不间断革命”、“继续革命”、“不停地革命”,建立一个又一个新的“工农革命政权”。但是,这未必是解决之道。
应该建立一个有效的机制、体制、模式,让工人阶级政党执政后,仍能保持革命性、仍能代表工农民众的利益。这样,就能真正确保是“人民政权”,而不是“总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