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与中俄硬刚？与日本签完稀土等多项协议后，托卡耶夫直接转飞俄罗斯“摊牌”。

就在访日并与日本签署稀土供应等关键资源合作协议后，哈萨克斯坦总统托卡耶夫没有继续在东京停留，直接转飞圣彼得堡，与普京面对面会谈。

12月19日至20日，日本高调在东京举办首届“中亚+日本”峰会，并刻意将会议升级到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层级。21日，托卡耶夫启程前往俄罗斯；22日，在圣彼得堡与普京举行正式会晤，并公开强调哈俄“战略伙伴关系和同盟关系”。

如果只是一次普通的礼节性出访，行程不至于安排得如此紧凑；如果哈萨克斯坦真有意借日本之手对冲中俄，更不必如此急切地转场俄罗斯。

很多人把关注点放在日本与中亚国家的稀土合作上，认为这是哈萨克斯坦在关键资源问题上另起炉灶。但把这一步放到更大的地缘格局中看，就会发现，日本真正想要的，并不只是几份矿产协议，而是一张“战略切入口”。

日本在峰会上反复强调“经济安保”和“供应链安全”，直言要降低对中国稀土的依赖风险，同时大力推销日本的所谓“中间走廊”计划，试图绕开俄罗斯构建新的欧亚运输通道。这些表态本身就说明，日本对中亚的投入，政治意味远大于经济回报。

3万亿日元的5年投资，看起来规模不小，但分摊到多个国家、多个项目，再扣除援助、贷款和配套条件，真正落地的部分十分有限，所以日本此举还是着重于政治地缘战略指向。

但问题在于，中亚国家包括哈萨克斯坦，真的会为了日本这点筹码，去挑战中俄这两根现实支柱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从安全层面看，俄罗斯通过集安组织仍然是中亚地区最现实、最直接的安全保障力量。无论是边境稳定、反恐合作，还是区域冲突外溢风险，俄方的存在具有不可替代性。从经济层面看，中国已经连续多年稳居中亚五国最大贸易伙伴，中哈在能源、基建、交通、制造业等领域形成的是深度嵌套式合作，而不是简单的项目型投资。

正因为如此，托卡耶夫在圣彼得堡的表态才显得格外直白。他反复强调“哈萨克斯坦高度重视与俄罗斯的战略伙伴关系和同盟关系”，并称两国之间不存在任何悬而未决或棘手的问题，还表示要将双方合作重点落在“关系两国人民日常生活的具体问题”上。这显然是对外界疑虑的直接回应。

换句话说，与日本签署稀土合作，并不意味着选边站队，而是中亚国家一贯奉行的多元平衡外交的一部分。而迅速飞往俄罗斯“摊牌”，则是在为这种平衡划清底线，合作可以谈，但战略方向不能乱。

事实上，这种态度在中亚并非个例。无论是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还是塔吉克斯坦，都在不同场合反复强调不愿被卷入大国对抗。中亚国家真正关心的是投资是否可持续、通道是否稳定、安全是否可控，而不是成为某些国家地缘博弈的工具。

这也是为什么日本在中亚经营了二十多年，从“丝绸之路外交”到如今的“中亚+日本”，声势一次比一次大，但实际影响力始终有限。不是日本不努力，而是它的合作路径，从一开始就夹杂着太多“去中国化”、“去俄罗斯化”的政治预设，与中亚国家的现实利益并不契合。

相比之下，中国与中亚的合作强调的是长期性和确定性。托卡耶夫不久前在中国媒体发表署名文章，明确将中哈关系追溯到古丝绸之路，并将当前合作定义为“赓续历史纽带”；中亚多国领导人在不同场合重申一个中国原则，这些都不是外交场合的客套话，而是建立在长期互信基础上的战略判断。

因此，托卡耶夫“东京之后直飞圣彼得堡”，并非摇摆，而是一种战略清醒。它表明，哈萨克斯坦可以欢迎日本投资，也愿意拓展合作伙伴，但绝不会因为外部力量的介入，就否定既有的中俄合作框架，更不会充当对抗前沿基地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