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31日,史铁生突发脑溢血,医生想要急救开颅,妻子陈希米却决定放弃治疗。她的本意是为了减少史铁生的痛苦,让他有尊严的离开,但但没想到是,临终前的史铁生却比开颅手术更加痛苦。 2010年12月31日,北京的夜冷得刺骨。 史铁生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脑袋像被撕裂一般,剧痛袭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头脑中炸开了,他努力伸手去抓床头的药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 他挣扎着呼喊了一声,“希米!”声音微弱得几乎淹没在寒冷的空气中。 妻子陈希米立刻惊醒,她开灯的那一刻,看见史铁生已经从额头冒出冷汗,脸色苍白如纸。 她心中一紧,马上冲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铁生,你怎么了?”史铁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陈希米再也不敢耽搁,颤抖着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的刺耳警笛声划破夜空,急救人员迅速将史铁生抬上担架,陈希米紧跟在后面,攥着他的手,眼里充满恐惧。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丈夫过去的影像——那个坐在轮椅上,用笔书写命运抗争的男人,此刻却像一个脆弱的孩子。 抵达医院后,医生立刻安排了CT扫描,几分钟后诊断结果出来了:突发脑溢血,病情危急,必须立即开颅手术。 主治医生将陈希米拉到一旁,用专业冷静的语气告知她,这种手术的成功率极低,甚至如果手术成功,史铁生也可能永远失去意识,成为植物人,他们需要她签署手术同意书,立刻决定。 陈希米拿着那份文件,双手颤抖着,脑海中却一片空白,她想起了史铁生过去的叮嘱,他总是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拖累你,怕失去最后的尊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让我走得干脆一点吧。”这句话像锤子一样砸在她的心上,让她此刻的决定变得无比艰难。 医生催促道:“时间不多了,再拖延下去,他可能连这最后的机会都没有。” 陈希米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后,抬起头对医生说:“不手术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决心,医生怔了一下,但还是尊重她的选择,开始为史铁生安排基础的缓解措施,只求尽力减少他的痛苦。 史铁生被推进病房时,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他的身体不停地抽搐,脸上写满了痛苦。 陈希米守在他的病床旁,一刻也不肯离开。她紧握着他的手,轻声对他说:“铁生,你不是怕苦的人,对吧?你一直那么坚强。”她的话仿佛是对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夜渐渐深了,病房外的走廊一片寂静,陈希米一直盯着史铁生,她能感觉到他的生命正一点点从她手中流失,却无能为力。 她只能用手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的手掌,凌晨2点47分,史铁生的呼吸变得微弱,最终缓缓停止。 就在那一刻,他走了,没有留下最后一句话,但他的神情在最后一刻似乎恢复了一丝平静。 史铁生的一生,是一个与命运抗争的传奇。 他1951年1月4日出生于北京,19岁时响应上山下乡运动,去往陕北延安插队。 在那里,他与贫瘠的土地和艰苦的生活相伴,却因为腰腿病不得不返回北京治疗。2 1岁那年,病情恶化导致双腿瘫痪,他的人生被彻底改写。 但命运的残酷并没有击垮他,他用笔代替双腿,开始在文学的世界中寻找出路。 从坐着轮椅的地坛到出版代表作《我与地坛》,他把个人的苦难升华为对生命的深刻思考。 1998年,他再次被命运击中,确诊为尿毒症,每周三次的透析几乎耗尽了他为数不多的体力。 然而,他却在这些病痛的间隙中完成了《务虚笔记》《命若琴弦》等重要作品,用文字一次次与命运交锋。 而他的妻子陈希米,从他们1989年结婚那天起,就一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 陈希米1982年从西北大学数学系毕业,是一个理性又坚韧的女性,面对丈夫的病痛她从未退缩,尽管她也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她不仅是史铁生的妻子,更是他的朋友、护士、助手和精神支柱。 史铁生去世后,陈希米根据他的遗愿,决定捐献他的器官。 她希望丈夫的离开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 他的眼角膜让两位失明的患者重见光明,他的遗体被用于医学研究,为未来更多的生命带来希望。这是史铁生生命的另一种延续,也是一种他生前未曾设想的意义。 陈希米走出医院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北京的空气中依然带着刺骨的寒意,她站在大门外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冰凉。 她看着远处逐渐亮起的天光,眼中没有悲怆,只有深深的怀念。 她知道,史铁生从未真正离开。 他的文字,他的思想,以及他的坚持,都会像一盏明灯,照亮更多人的生命。
2010年12月31日,史铁生突发脑溢血,医生想要急救开颅,妻子陈希米却决定放弃
任向前养护说
2024-12-12 16:3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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