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二姐让我去神一一仙那儿交运去。我回答很干脆:不去!我的命在自己手里,我命由我不由天,至于运道,据说挺玄信其有别信其无。算了,多行好事,莫问前程。 我头疼了二十几年,也很虔诚地信神信佛,到现在为止,仍然说疼就疼,奈何桥边走一回,阎王跟前不知跑了几回,又把我发配回人间。 我还信什么,大雷音寺求我佛,我佛都说我很忙。小女子瞎徬徨,爱死爱伤,活着就奔波,不辜负每一天。 我端着杯茶水,跷着二郎腿看服务员忙碌。大表姐领着姑娘过来了。黄鼠狼进宅,无事不来。我扯着一脸笑,和大表姐打哈哈。大表姐说:想去婚恋中心走走,说不定捉头猪呢? 这是什么话,难听。把人家定义成猪,咱姑娘不是白菜就是糟糠。把人家想成王子,咱姑娘才是鲜灵灵的玫瑰。 姑娘笑:还是我小姨会说话。 大表姐软磨硬泡非让我去掌掌眼,她姥姥的,我对这个职业免疫了,不想挪窝。被娘俩架起来,拖上车,直奔婚介中心,对,不叫婚介,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进去之后,看了一下环境,好大的一个厅,芝兰绕墙,文竹添秀,装扮的很有意境。 星期日嘛,人还不少,大多是妈妈陪着来的,看面相,都是剩男剩女。 年轻时毒鸡汤不婚不嫁,要么瓜里挑瓜,挑得眼花,抱起西瓜丢了芝麻,嫌弃芝麻小,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个相亲场所,有男有女,相眼缘,自由搭对。一个男孩子一眼瞅中了我们大姑娘,上来自我介绍,伶牙俐齿的,大表姐挺满意,说两人坐下谈谈。 没坐五分钟,话不投机呀。男的上来就问:月工资多少,有车没,爹娘干啥? 问了姑娘个大睁眼。 姑娘也不是善茬:你月挣多少,有车有房有存款,爹妈有退休金没? 聊的火花四溅,二百五十秒后不欢而散。 姑娘撅着嘴:买土豆得挑挑,买西瓜得敲敲,烂尾楼刷红漆,还想招个标? 大表姐气笑了:那几年让你找,你要快活逍遥。前男友追你到天涯海角,你还挑三拣四,嫌情调不够,风月不了,花前不浪漫月下不风骚,蹉跎了这么多年,后悔的咬牙去! 姑娘反驳:咬啥牙,找不到我就单身,我身体好少生气,多攒人民币,自个挣钱想咋花就咋花。 这娘俩眼看要打起来了,我忙拉开,咱们坐下看一看,盘一盘。 一个圆圆脸,喜眉笑眼的男孩走过来,礼貌地问:美女,我能坐下吗? 姑娘瞅了一眼,声音很冲:对不起。 男孩临走给了一个很不屑地眼神,我读出了什么:老白开水,装什么优乐美。 来这地方的都是啥人?看上去道貌岸然,文质彬彬,一出口不是垃圾就是糠。 一分钟也不想待了,大表姐不走,一百块不能白交,还想看看。 后来又过来一个年轻人,三十左右,看上去挺沉稳,长得普普通通。 两人对话我和大表姐坐得不远不近,听得却清清楚楚,我直捂眼,大表姐又咬牙。 两人直奔主题,哎,你有生育能力没?那个问,哎,你有挣钱能力没有? 一个行者孙,一个弼马温,棋逢对手。 男的嫌弃:老孔雀开屏,只看见尾巴看不见脸。 女的损:吃屎也赶不上热乎的。 何止不欢而散,再不拉开,要长枪架短炮,舞马斗遛羊了。 走吧走吧,我拉大表姐,我出一百块,咱们赶快离开,不知是恨嫁还是恨现实,都是些惹不起的主儿。 从有缘千里来相会出来,我扭头再看看,什么婚介所,不过收报名费罢了,有几对能共婵娟。 婚姻做成了买卖,不以感情为基础的婚姻,经柴米油盐一煎,儿女教育一炸,有几个能熬下去? 这一天过的分外感慨。
年底了,二姐让我去神一一仙那儿交运去。我回答很干脆:不去!我的命在自己手里,我命
谦德情感
2025-01-07 09: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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