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清楚。就是1689年中俄签订《尼布楚条约》后,还留了一个“待议区”,但是这待议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按照教科书给的地图,是叫乌第河河谷,面积很小,大概就4万平方公里吧。按理来说,康熙为了专心灭准噶尔汗国,派索额图去跟沙俄议和,就是为了彻底确定中俄边界。一开始要以勒拿河为界,说明什么? 三百多年后的今天,教科书上那个指甲盖大小的乌第河河谷总叫人疑惑——当年索额图带着近万精兵北上谈判,明明把沙俄逼到放弃雅克萨城,却在最后关头划出这片四万平方公里的"飞地"。更蹊跷的是,当我们在俄罗斯远东博物馆看到1734年的《俄罗斯帝国总图》,外兴安岭北麓到白令海峡的广袤土地竟标注着"待议区"。这背后藏着怎样的历史暗流? 倒回1689年8月的黑龙江畔,清军木船密布南岸,戈洛文带着五百士兵缩在尼布楚城堡。谈判桌上,索额图最初提出的勒拿河边界让俄国人惊出一身冷汗——这意味着整个西伯利亚东部都将划入大清版图。但准噶尔部噶尔丹的铁骑正在喀尔喀草原肆虐,康熙八百里加急的密信里写着"早定北疆"四个朱批。这个致命软肋被精通国际法的戈洛文看穿,他故意拖延时间,直到清使团被迫让步。 九月七日签字那晚,拉丁文帐篷里飘着波斯地毯的熏香。葡萄牙传教士徐日升的羽毛笔在条约上诡异地舞动,把沙皇头衔写成六十余字的冗长尊号,却将康熙帝简化为"中国大皇帝"。正是这份被塞进"私货"的文本,给后世留下巨大争议:条约中"兴安岭与乌第河之间"的表述,究竟指南支山脉围成的河谷,还是北支诺斯山延伸的三百万平方公里? 黑龙江将军郎坦的日记揭开冰山一角。1690年春天,他带着八旗精锐沿勒拿河巡视,在雅库茨克城外插下青龙旗。索额图连续三封书信警告俄国督军:"待议之地非尔等可擅入"。这佐证了满文版条约的存在——上扬斯克山脉到乌第河的广袤土地,本应等待二次勘界。可惜随着雅克萨驻军撤离,沙俄探险队像蝗虫般涌入鄂霍次克海沿岸,待到乾隆年间,堪察加半岛已遍布东正教堂。 历史总爱开残酷玩笑。1858年瑷珲城头升起双头鹰旗时,没人记得尼布楚帐篷里那场博弈。但当我们翻开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康熙朱批"待议之地永属中华"的绢帛仍在,只是上面盖着罗曼诺夫王朝的火漆印。或许正如戈洛文在回忆录写的:"我们用鹅毛笔偷走的土地,比哥萨克马刀征服的还要辽阔。"
1850年,道光皇帝驾崩,在王公贵族的见证下,内务大臣文庆将“正大光明”牌匾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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