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一旦去工业化,就再也回不去了?说到底市场经济是多动症,让再工业化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反而让计划经济成了唯一特效药。这不是因为计划比市场聪明,而是因为计划能做逆周期调整。 二战结束至今,真正完成工业化的国家只有中国与韩国。日本和德国原本就有工业基础,战后属于“重建升级”。 东南亚地区,一是被资源诅咒,印尼的锡矿、马来西亚的棕榈油、菲律宾的铜矿……这些在殖民时代就被开发的资源,至今仍是它们的经济命脉。 二是掉入“代工陷阱”,比如丰田在泰国生产皮卡,但发动机和变速箱等技术绝不转让,导致泰国年产200万辆汽车,本土品牌市占率却不足0.5%。 三是掉进“教育陷阱”,人才被锁死在低级岗位。比如越南25%的大学生学管理专业,工程师占比仅2.3%,导致三星越南工厂4万名员工,越籍高管不足10人 今天,当越南年轻人用中国制造的手机刷着TikTok,马来西亚工程师维护着美西方半导体设备,泰国罗勇工业区丰田代工厂灯火通明时,恰如历史学家彭慕兰所说:“东南亚的悲剧,在于过早成为了全球化的完美配角。” 拉美各国资源禀赋远远好于东南亚各国,但因为殖民地经济结构,早就形成了“初级产品出口依赖症”,再加上美国后院的地缘困局,以及金融体系畸形发展,基本属于出门就掉坑里了。 总的来讲,拉美工业化困局本质是资源诅咒、制度缺陷、地缘压制与文化惯性的叠加效应,最终掉入了“依附性工业化”陷阱,进而导致工业化动力不足。 印度,从开始就形成了殖民遗产依赖,土地私有制导致征地难,种姓制限制人才流动,营商环境极其恶劣,以至于印度崛起就是一部“错失良机”编年史,完美错过了历史给予的每一次机会。 现在,印度制造业占比GDP仅约11%,仍处于工业化初级阶段,就像一位始终在等待完美时机的赌徒:苏联给牌时嫌太红,美国给牌时嫌太蓝,最后发现自己手里只剩一副烂牌! 未来,印度会继续活在“潜力巨大”的童话里,成为“潜力股”代名词。魔幻的是印度花费几十年讨论要不要建成世界工厂,而中国仅用几十年就成为了世界工厂。 其实,中韩起点都非常低,属于绝对贫困。中国1949年人均GDP仅23美元,钢产量15.8万吨。韩国1953年人均GDP67美元,工业基础被战争摧毁了80%。 资源方面,中国铁矿石对外依存度80%,韩国石油/铁矿/煤炭对外依存度更是超95%。两国工业化难度堪称地狱级,好在中国早先是计划经济,可以鼓捣工农剪刀差;韩国则因为朴正熙独裁统治,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 1973年,韩国搞重化工业,朴正熙强行把利率压到市场利率1/3,强制现代、三星、大宇等财阀投资造船、造车、半导体和钢铁等行业,并派遣5000名工程师去日本和德国“技术乞讨”。 最终,韩国建立了财阀托拉斯:三星集团贡献了韩国20%的GDP,掌控了从DRAM芯片到油轮制造全链条。现代重工蔚山船厂占地720万平方米,相当于1000个足球场…… 当西方沉迷于金融魔法时,中韩用钢铁、芯片与汗水,在21世纪重写了工业文明的规则。而这恰恰是哈耶克办不到的,因为工业化不是自然生长的果实,而是需要国家拿刀叉切开资源诅咒、制度枷锁和代工附庸的战场。 工业体系就像一串珍珠项链,每颗珍珠都代表一个环节:采矿、冶炼、零部件、组装……只要拆掉其中一颗珍珠,上下游的穿线就会随即崩断。 比如,英国钢铁业从1980年代开始消亡,等到2018年,英国防部想造新型潜艇时,全国已没有能生产潜艇特种钢板的工厂了,最终只能以每吨2.3万美元的天价从日本进口。 当时,英国人也试图重启北海钢铁项目,但发现全国仅剩3名焦炉设计师。所以,与产业链一起消亡的,不只是工厂企业,还有技术工人。 美国制造业就业占比从1970年的25%降至2023年的8%,造成两代技术工人断层,陷入人力资本的“断代诅咒”。比如,底特律45岁以上焊工占比78%,30岁以下仅占5%。所以,美国既没能力恢复F-22生产线,也没办法再登月球。 二战结束后,德国顶级人才虽然被美苏薅走了,但克虏伯、西门子、法本工业联合体等依然保留了很多非军事技术骨干,这也是为啥德国能快速复兴。中国能突破芯片封锁,就是得益于1960年代“三线建设”所留下的半导体火种。 所以,再工业化本质上是一场与时间的战争,而这个时间就是人才培养时间,起码需要2-3代人。然而,市场经济就像急躁的渔夫,总想立刻钓到大鱼,一旦钓不到大鱼,就会一哄而散。 计划经济则是编织渔网的人,哪怕忍受饥荒,几十年坐得板凳冷,也能咬牙坚持下来。就像深圳崛起那样:先用5年或10年规划搭建“鸟巢”,然后放手让华强北的“麻雀”衔枝筑窝,在时光长河里同时垂钓现在与未来! 这种“顶层设计+底层狂野”的模式,既非纯粹的计划,也不是完全的市场。它就像《盗梦空间》里的陀螺:唯有融合计划的远见与市场的野性,才能让工业文明的陀螺永不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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