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被俘最高将领吴成德,回国后被开除党籍军籍,生活艰苦。1996年,吴成德将军

寒梅傲骨雪中情 2025-04-15 13:47:26

志愿军被俘最高将领吴成德,回国后被开除党籍军籍,生活艰苦。1996年,吴成德将军在84岁高龄时与世长辞,他的一生可谓传奇而坎坷,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1953年9月,朝鲜停战后的秋阳照在板门店的土地上,最后一批志愿军战俘拖着虚弱的身体跨过三八线。 走在队伍最后的是个瘦得脱相的中年人,他的军装破得露出棉絮,裤腿空荡荡地晃着,体重只剩不到90斤。 这个被美军登记为“炊事员”的汉子,真实身份是志愿军180师代政委吴成德——整个抗美援朝战争中被俘级别最高的中国军官。 1912年,山西新绛县宋温庄村的吴家院里,教书先生正握着5岁孩童的手在沙盘上写字。这个自幼聪慧的农家娃,20年后真的当上了小学教员。 1937年卢沟桥的炮声传到山西,二十五岁的吴老师把粉笔盒锁进抽屉,带着三十多个学生投奔了薄一波领导的牺盟会。 在太岳山区的密林里,这个文弱书生学会了打绑腿、拼刺刀,三年时间就从宣传干事成长为决死队营教导员。 1951年,朝鲜战场的春雨裹着硝烟,吴成德带着180师跨过鸭绿江时,皮带上还别着国内剿匪时缴获的勃朗宁手枪。五次战役打到第五天,前线的炊事班已经三天没送过热饭。 美军飞机炸断了运输线,战士们揣着炒面在汉江两岸来回冲杀。5月24日那道要命的命令传来时,吴成德正蹲在战壕里给伤员包扎——上级要求他们死守阵地掩护主力撤退。 300多伤员蜷缩在山坳里的场景,成了吴成德后半生最常出现的噩梦。那天傍晚他本可以跟着师部突围,战马都跑出去半里地了,山沟里的呻吟声硬是拽住了缰绳。 “要死死一块!”他掏出配枪打穿马头,带着警卫员折返时,看见的都是十六七岁娃娃兵含泪的眼睛。 这个决定改变了上万人的命运:美军用火焰喷射器烧光了整座山头,分散突围的战士像撒进大海的盐粒,300多伤员最终活下来的不到30人。 在鹰峰山打游击的四百多天里,吴成德带着残部吃过树皮、嚼过皮带。有次他们摸进美军仓库偷罐头,用刺刀撬开才发现是给军犬吃的饼干。 1952年,3个饿得发昏的战士误采毒蘑菇,吴成德为救人冒险下山找药,正撞上美军的搜山队。被按倒在地时,他拼命把记着战士姓名的笔记本塞进嘴里,却被枪托砸掉两颗门牙。 釜山战俘营的铁丝网挂着冰碴,美军给这个“重要犯人”准备了单间。暖气片烘着牛排的香味飘进来时,吴成德正蜷在水泥地上数肋骨,特务拿着悔过书让他按手印,他蘸着鼻血在末尾画了只王八。 电刑椅上的棉袄被电流烧出焦洞,他哼着“雄赳赳气昂昂”的调子,看守气得往他嘴里塞臭袜子。最难受的是寒冬腊月浇凉水,50岁的老骨头冻得咯吱响,他硬是没吐露过半句机密。 1954年,吴成德握着锄头站在盐碱地里,军装上的领章早被撕得干干净净。场部档案里写着他“变节自首”,每月领28斤高粱米的口粮。 有一回公社放《上甘岭》,看到银幕上的指导员喊冲锋,这个铁打的汉子躲进玉米地哭湿了整片衣襟。妻子从山西寄来的信里总夹着党费证,他摸着烫金的镰刀斧头图案,把皱巴巴的毛票攒在搪瓷缸里。 1980年的平反文件送到家里时,吴成德正在院子里喂鸡,戴着老花镜把红头文件读了3遍,70多岁的他突然跑到县武装部,非要补交30年的党费。 恢复待遇后的第一笔工资,他原封不动寄给了河北山区的希望小学。临终前躺在病床上,还嘱咐女儿把电视机捐给村里敬老院。 1996年,子女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在旧皮箱里发现厚厚一摞汇款单,从50元到500元整整齐齐码着,收款地址遍及二十多个省市。这些用报纸包着的凭证,记录着老人14年捐出的4万多元——相当于他平反后全部的积蓄。 骨灰盒入土那天,当年跟着他突围的老兵来了十几个,有个双目失明的老人摸着墓碑嚎啕大哭:“吴政委,咱们没给您丢人!” 从战俘营归来的将军,最终在黄土高原找到了自己的阵地。那些藏在汇款单里的光阴,比军功章更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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