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夏,延吉监狱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角落,身上盖着发霉的破棉絮,身边

寒星破晓光淡 2025-04-19 01:08:15

1946年夏,延吉监狱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角落,身上盖着发霉的破棉絮,身边堆满排泄物和呕吐物。 她快死了,嘴里一边呻吟,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两句话:“父亲害我至此,误我一生!”“我恨你父亲,你好自私!”她就是婉容,清朝最后一位皇后。 她死的时候四十出头,看着却像七十岁老太太,头发稀疏,牙齿掉光,眼睛几乎瞎了,脸上全是鸦片留下的斑和伤。 她的腿已经不能动,每天只能靠墙角那点儿稀饭和冷水活着。 溥仪早就走了,跑得干干净净,把她一个人扔在沦陷区。 没人来管她,更没人提她是皇后。她在牢里躺了半年,连囚犯都不太愿意靠近她,说她“身上有股死味儿”。 可她不是一直这样的。 1922年,北京紫禁城,她穿着西式嫁衣出嫁,那天城里几乎万人空巷。 她是郭布罗家的姑娘,父亲荣源是清末的头面人物,在伪满时期又混上了“承恩公”的名号。 婉容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从小学法文、穿旗袍、弹钢琴,长得漂亮、脑子也灵。 她家人从她十三岁就开始琢磨这门婚事,说是天命,说是荣耀。 可谁都没告诉她,这婚姻不是过日子,是圈养。 溥仪不碰她,不说话,不看她,他自己整天琢磨复辟,后来干脆吸上了鸦片,白天说“我是皇帝”,晚上喊“天皇万岁”。 她靠着自己学过的点西洋知识,试着跟溥仪拉近,但没用。 她越靠近,溥仪越冷漠,真正关心她的,是身边的几个侍从和宫女。 1931年,文绣逃跑的事闹得全国皆知,她是溥仪另一个老婆,活不下去了要离婚。 溥仪气疯了,把锅全甩婉容头上,说是她在背后煽风点火。 那年冬天,婉容一个人在宫里哭了整整十几天,不吃不喝。 等她再出现,人瘦了一圈,脸上多了几道抓痕。 也就是那时候,她开始偷偷吸鸦片。 她最初是拿来止头疼,后来为了睡觉,鸦片让她短暂忘记现实,也让她一点点沉下去。 到了长春,她每天靠鸦片过活,一天不吸就全身抽搐。 有人说她疯了,是她自己作的,可没人提那一年她怀孕的事。 1935年,她跟侍卫发生关系,肚子大了,她当时求溥仪放她一马,说孩子是她唯一的念想。 溥仪没有答应,反而大怒,说她是“伤风败俗”。 婴儿出生没几天,被溥仪的人抱走,后来传出被活活烧死在一个院子里。 那之后,她整整疯了三个月,把屋里的镜子打碎,还试图咬自己的手腕。 十年,婉容就像是个活死人,她不能出宫,不能说话,不能写信,连父亲荣源都不来见她一次。 有一次日本记者来采访伪满皇宫,说皇后过得幸福。她坐在那张藤椅上,一身旗袍,脸上抹着厚粉,身边摆着茶壶和果盘。 镜头外,她脚下绑着布条,掩盖溃烂的伤口,她看了镜头一眼,勉强笑了笑,没说一句话。 她心里早知道,没人会管她死活。 1945年,日本战败,溥仪临走前没说一句告别,带走了亲信和箱子,却没给婉容留口粮,她本来就病得厉害,一天比一天虚弱。 苏联人进来后,她被当成“皇后战犯”送到延吉。 牢房黑漆漆的,墙上都是水渍,地上连个垫子都没有。 她的病情加重,瘫痪越来越严重,有时她用指甲刮地板,发出一阵阵哀鸣。 她被鸦片戒断折磨得神志不清,整夜嘶吼。 有一晚,她把一位女牢头的手指咬破,被用麻绳绑了整整一天。 没人问她是怎么来的,也没人问她姓什么。 她快死前那天,守牢的狱卒回忆说,她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胡说。 清醒的时候,突然瞪着天花板喊:“父亲害我至此,误我一生!”那声音不是哭,是撕心裂肺的骂。 隔天,她死了。 尸体被草席一裹,拉出去就地掩埋,连块木牌都没立,也没人记录是哪一块地。她曾是大清最后的皇后,却连一坯黄土都找不着。 而郭布罗·荣源活得挺好,直到1947年他被清算之前,始终没承认过婉容的死。 他在伪满洲国当了十几年“贵人”,靠溥仪吃香喝辣。 他从来没给女儿送过药、送过信,连亲手写的字条都没有。 她那两句话,是她最后的挣扎,她不是疯了,是太清醒了。 她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出了她这一生最真实的心声。

0 阅读:56
寒星破晓光淡

寒星破晓光淡

寒星破晓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