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的老山前线,暴雨倾盆。新兵徐小丹浑身沾满泥浆,死死趴在阵地前沿。突然,

雨后清新心舒畅 2025-04-21 06:37:05

1984年的老山前线,暴雨倾盆。新兵徐小丹浑身沾满泥浆,死死趴在阵地前沿。突然,望远镜镜片上一道异常的水痕引起了他的注意——正是这个细微之处,让隐藏的越军炮兵阵地暴露无遗。战友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从北京来的大学生,谁都以为他撑不过三天炮火。 徐小丹抹了把糊在睫毛上的泥水,整个人几乎嵌进烂泥地里。那道斜着滑落的水痕怎么看都不对劲,雨点子直上直下砸下来,山坡上的水流应该顺着褶皱往下淌。他往右蹭了半米,透过被雨水泡得发白的芭蕉叶缝隙,终于看清对面山坡上几根伪装成树干的炮管——那帮孙子用油布裹着炮身,偏偏在炮口接缝处渗出了润滑油,混着雨水在伪装网上划出条歪歪扭扭的线。 "七点钟方向!"他嗓子哑得像是砂纸打磨过,手指死死扣着战壕边缘。后腰突然被猛踹一脚,整个人骨碌碌滚进防炮洞,排长王铁柱的骂声和炮弹破空声同时炸响:"不要命了你!"土块碎石噼里啪啦砸在钢盔上,徐小丹蜷成一团,怀里还护着那个沾满泥浆的望远镜。 交火最凶的时候,这个戴眼镜的大学生摸到了指挥部。作战参谋叼着半截烟头,看他抖着手在军用地图上画坐标,蓝黑色墨水混着泥水在等高线间晕开。"三号高地背坡,距离八百,三门82无后坐力炮。"参谋长突然把烟掐了,抓过坐标仪的手柄转了两圈,扭头冲通讯兵吼:"给师属炮团传坐标!" 三分钟后,整片山岭都在震颤。徐小丹缩在观察哨里,看着对面山坡腾起橘红色的火球,伪装的芭蕉叶在天上乱飞,有截炮管打着旋儿扎进泥潭。王排长拎着他后脖颈拽起来:"你小子行啊!"钢盔撞在排长胸前的弹匣上,叮铃咣啷响成一片。 往后半个月,阵地上多了个浑身挂满泥浆的"人形地鼠"。徐小丹总在暴雨天往外钻,钢盔上绑着芭蕉叶,望远镜用雨衣裹了三层。炊事班长老周给他留饭的搪瓷缸子,经常要揣在怀里焐到半夜才能等到人。有回弹片削掉他半只袖管,这个文绉绉的大学生居然蹲在战壕里,拿止血带给受伤的战友讲解三角函数测距法。 等轮换下阵地那天,全连都在传那个戴眼镜的观察兵。背囊里塞着二十七个标注坐标的罐头盒,每个铁皮上还拿钉子刻着射击参数。王排长往他兜里塞了包皱巴巴的大重九:"回去念你的书,这儿不缺玩命的。"徐小丹推了推歪掉的眼镜,把烟搁在弹药箱上:"排长,我观察哨位还没交呢。" 往后三年,越军特工队的悬赏名单里多了个"泥巴眼镜"。听说有次渗透作战,对方在交火时突然用喇叭喊京片子:"徐参谋!我们给你留了北大录取通知书!"回应他们的是152榴弹炮的尖啸——当年缩在战壕里发抖的大学生,如今正在师属炮兵团指挥所握着电话线:"全营集火,五发急速射!" 阵地上最后那场暴雨来得邪乎,徐小丹带着侦察班摸到国境线界碑。望远镜里又闪过熟悉的水痕,这次是界河对岸新修的暗堡。他摸出指北针刚要定位,忽然听见背后窸窸窣窣响——二十年后的战友聚会上,炮兵团长醉醺醺地比划:"老徐当年抱着颗诡雷滚下山沟,眼镜腿都炸飞了,还死死攥着那张标好坐标的作战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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