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6月21日,中国第一个世界冠军容国团上吊自杀,而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的历史是清白的,我爱我的名誉胜过我的生命!” 北京的夏夜闷得像蒸笼,树影晃晃悠悠,透着点凉意。容国团一个人溜进训练场旁边的小树林,手里攥着根绳子。他站在一棵歪脖树下,抬头瞅了瞅天,动作慢吞吞却没停。他把绳子绑在树枝上,踩着个破木箱,了结了自己。第二天一早,队友们发现他时,尸体已经硬邦邦的,绳子还挂在树上。有人从他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字迹整整齐齐:“我的历史是清白的,我爱我的名誉胜过我的生命!”风吹得纸条抖了抖,场子里的空气像凝住了。 容国团小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住在香港的木屋区,饭都吃不饱。他爹给他取名“国团”,盼着他能为国争口气。巷子里摆个破木箱当球台,他就跟小孩儿们打乒乓,球拍磨得发烫,手腕肿得跟馒头似的。13岁那年,他在社区比赛赤脚上阵,把大他几岁的对手打得满地找牙,教练当场拍板收他当徒弟。17岁,他在一场表演赛杀出重围,球速快得像飞,拿了冠军,香港的乒坛都记住他了。可他不满足,听说内地在搞乒乓队,背着个破包就回了国,兜里还揣着妈给的旧手帕。 到了内地,训练场破得像废墟,球台坑坑洼洼,球拍还是自个儿做的。容国团不嫌弃,每天练到汗湿衣裳,晚上点着煤油灯,跟队友研究外国选手的招儿。他盯着欧洲选手的削球、日本选手的快攻,练得手都抽筋。世界锦标赛上,他穿着白背心,面对欧洲名将的冷笑,眼睛都不眨。半决赛打匈牙利选手,战到最后一局,他一个反手扣杀,球擦网飞过去,对手傻了眼。决赛他又横扫对手,成了中国第一个世界冠军。颁奖台上,国旗升起来,他举着奖杯,笑得像个大男孩。 可好日子没持续多久。动荡年头,容国团的冠军光环成了靶子。有人翻他香港的旧账,嘀咕他“历史有问题”。训练场上,队友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背地里说他“骄傲”。有回队里开会,有人当众说他“个人主义”,他想开口,教练直接摆手:“闭嘴,干活去!”他攥着球拍,手指发白。生活也难,宿舍漏风,冬天冻得睡不着。他收到过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冠军也保不住清白”,他把信揉成团扔了,可这话像钉子扎在他身上。比赛成绩滑了坡,队友冷眼旁观,舆论压得他喘不上气。 容国团的死讯传开,队友们站在训练场,低头不吭声,球拍扔在桌上没人碰。报纸上没提他的冠军,只写“自杀”俩字,刺得人眼疼。家人赶来,妈捧着他的破球拍和手帕,泪水滴了一地。那张纸条被队友攥在手里,像在替他喊冤。他的名誉,他用命去护,可那棵歪脖树,却成了他跟世界的最后一面。
1968年6月21日,中国第一个世界冠军容国团上吊自杀,而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有一张
程培菁
2025-04-21 21:3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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