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李克农外出散步,一个戴草帽的老农朝他扔了一个纸团,直到他弯腰捡起纸团才离开,李克农打开一看,脸色大变:“日本特务要刺杀白总长,务请转告他切切不可大意!” 南京五台山,天气闷热,李克农刚参观完德国进口高射炮,一身汗,正往回走。 前头人不多,军警稀稀拉拉,走到半路,路边冒出一个戴草帽的老汉,蹲在墙角,低头装疯。 走近了,草帽微微抬起,眼神直盯着李克农,猛地一甩手,扔过来一个皱巴巴的纸团,砸在鞋边。 李克农脚一顿,眼皮不动,脚尖轻轻一点,把纸团拨到裤脚边。 弯腰假装系鞋带,抄进了口袋,整个动作不到三秒,像是捡了根树枝,老汉早没了影,拐进小巷,连个背影都追不上。 纸团展开,六个字:“白,云墅,六人,夜里,枪。” 熟人都知道,这种写法是情报圈的“缩写密码”,“白”指白崇禧,“云墅”是南京青云墅,“六人”,六个杀手,“枪”肯定是带家伙的动手。要命的,是“夜里”。 一看就是计划动手的密报,杀白崇禧,不是谋杀,是政治暗杀。 背后要么是军统内讧,要么是日军特务在捣局。 李克农第一反应不是报,而是查,拿到情报当晚,就让人从军火渠道查毛瑟枪。 果不其然,特高科前几天刚弄到六支德国货,还指定特种小队秘密保管,连地点都换到了日侨住宅区。 更狠的还在后头,那老汉身份也查清了——不是老汉,是潜伏多年的老红军,名叫覃瑞义。 覃瑞义1934年随红二十五军北上,在黄安失散。 没赶上大部队,被困在江南,后来索性藏身南京,假扮本地贫民,在日伪帮派里当看门老头。 他哪儿都没走,死死盯着敌人,十年不出声,直到这一刻动了。 情报是真的,行动得快。李克农找了个关键人——谢和赓。 白崇禧的机要秘书,实则红色特工,早就安插进去了,纸团交到谢和赓手上,当晚就变成一封“军统来报”,递到白崇禧的办公桌上。 白崇禧一看情报,脸一沉,吩咐全员“今夜守严”。 但谢和赓另有一计——“金蝉脱壳”。青云墅不住了,住到清凉山净觉寺。 青云墅那边留下几个假影子,灯不熄、马不牵、饭还热着。 夜里,六人黑衣潜入青云墅,刚爬墙,一窝子国军特种兵从暗处围上,近战火拼,两个当场击毙,三个负伤逃走,一个跳井自尽,不是暗杀,成了送人头。 白崇禧看完报告,连夜调防,之后亲自找谢和赓谈话,说:“军统这次动作快。” 谢和赓低头,不吭声,李克农始终没出面,整个过程不留痕、不追功,纸团也早烧成灰。 一张皱纸救一条命,一场错位引发一次反杀,前后不到七天,滴水不漏。 事后军方查情报源头,查不出;问线人,问不出。 李克农亲自约见了一次覃瑞义,地点选在郊外一个废弃碉堡里,覃瑞义说得干脆:“不是特意给谁,是看不得国家烂成这样。” 这话重,李克农听完,只说了一句:“以后情报交谢和赓。” 覃瑞义点头,从此归入南京潜伏网,直到抗战胜利才露面。 中共组织重建后,覃瑞义主动找上门,资料档案全缺,只有行动记录能对上号。 没人记得这个人来历,所有功劳都落在“匿名联络人”。 覃瑞义不回老家,主动请缨去云南边境守侦察站。 几十年不说一句旧事,1984年得肺病,死在临沧山口,身后无亲,骨灰埋在哨所边上,没墓碑,只有一块石头刻着:“老覃”。 白崇禧倒是没忘,几次谈起这事,说:“共产党人连敌人的阴谋都看得比咱清。” 1949年初白崇禧秘密派人,向华东野战军递话,说愿意谈,愿意留,但条件太多,迟迟未决。 重庆一炸,南京失守,白崇禧带兵南撤,从此不再问情报事。 去台湾前最后一次讲话,仍提起“青云墅那晚”,咬牙说:“我信不过你们,但那晚救了我一命。” 救命的是谁?没人答得上。 那张纸团也没人留底,老南京的弄堂风一吹,纸团早飞了。 在南京风雨飘摇的夏夜,一场命案未遂,一次秘密周转,一段红色潜伏,成了历史里难翻的一页。 参考资料: 《中国人民解放军情报战史(第二卷)》,解放军出版社,2002年,第145-152页。
1937年,李克农外出散步,一个戴草帽的老农朝他扔了一个纸团,直到他弯腰捡起纸团
暮江吟声
2025-04-21 22:2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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