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年,通房丫鬟李氏,站着侍奉丈夫与正妻长达33年。这日,她正在盛饭。谁知,

寒梅傲骨雪中情 2025-04-22 15:52:46

1904年,通房丫鬟李氏,站着侍奉丈夫与正妻长达33年。这日,她正在盛饭。谁知,管家突然冲进来高喊了一句,她手一歪,啪的一声碗摔落地面碎了一地。正妻刚打算开口斥责,丈夫却开怀大笑:“坐下,一同用膳!” 谭府后厨里飘着饭菜香,李氏弓着腰往托盘里摆碗筷,手指头冻得通红,她还得小心着别让碗边磕出响动。这已经是她第33个年头站着伺候老爷太太吃饭了,膝盖骨早些年就落下了毛病,阴雨天疼得钻心。 要说李氏这命,打从光绪十年进谭府当通房丫头就注定了,那年头穷人家养不起闺女,12岁就被爹娘卖到城里大户人家。原想着当个普通丫鬟,谁成想东家转手又把她送给了时任两广总督的谭钟麟当通房。 通房丫头听着比粗使丫鬟体面,实则连个妾室的名分都捞不着,白日里要端茶倒水,夜里还得伺候老爷。 谭府的正房太太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儿,自打李氏怀上孩子,正房院里的规矩就多得像筛子眼。那年腊月里生下谭延闿,产房连个炭盆都没给烧,接生婆子裹着棉袄直跺脚。 要说这孩子倒是个争气的,5岁开蒙就能背《三字经》,7岁作对子把教书先生惊得直捋胡子。 谭钟麟原本没把这庶出的儿子当回事,直到有天京城来的大官翁同龢做客,见着小延闿在书房临帖,凑近一看那字写得方正刚劲,连夸这是块当状元的料。这话传进谭老爷耳朵里,庶子的地位才跟着水涨船高。 可李氏的日子还是老样子。每日天不亮就得去正房院里候着,伺候完老爷太太洗漱,还得站在饭桌边上布菜。 谭延闿10岁那年腊八节,亲眼瞧见母亲端着滚烫的粥碗,手指头烫得通红也不敢撒手。 那碗腊八粥在母亲手里抖得像筛糠,最后还是溅了几滴在太太绣着金线的袖口上。正房当场摔了筷子,李氏跪在碎瓷片上收拾,血珠子顺着指缝往下淌。 光绪二十六年,谭延闿背着书箱进了长沙贡院,临行前母亲连夜给他缝了件棉袍,针脚密得能防雨。 放榜那天谭府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街坊,管家跑得太急在门槛上绊了个跟头,嘴里嚷着“会元!咱们三少爷中会元了!” 这话传到饭厅时,李氏正给老爷添第二碗饭,手一抖青花瓷碗摔在地上碎成八瓣。正房刚要发作,谭钟麟突然哈哈大笑:“来人,给李氏看座!”这话像道惊雷劈在饭厅里。 伺候了33年的通房丫头头回在饭桌上有了位置,虽然只是最末位的圆凳,可到底是能坐着吃饭了。后来听账房先生说,老爷特意吩咐厨房,往后李氏的月例银子照着姨太太的份例给。 要说谭延闿这功名来得实在不易,自打懂事起就憋着口气,三伏天读书要在脚边放盆井水降暑气,三九天研墨冻得手指头生疮。他明白得很,母亲能不能直起腰杆过日子,全看他能不能金榜题名。 那年头湖南士子考会试就像过独木桥,自打顺治爷开科取士以来,整整240个春秋没出过会元。消息传到长沙城,连巡抚大人都差人送来贺匾。 可这功名终究改不了世道,李氏虽说不用再站着伺候,出门见客还是得走在正房后头。有回正月十五看花灯,正房的轿子走在前面,李氏的蓝布小轿跟在五丈开外。 谭延闿骑马护在母亲轿子旁边,听见街上小孩问娘亲“怎么前面的轿子镶金边,后面的像灰老鼠”,心里跟针扎似的。 后来谭延闿在官场上步步高升,当过湖南都督,还出任过国民政府主席。可每回接母亲去新宅子,老太太总惦记着要亲手给儿子煲汤。 有次厨子想帮忙切姜片,李氏摆摆手:“延闿打小就爱喝我切的滚刀块,你们不懂。” 这话让躲在门外的谭延闿听得眼眶发热,他想起小时候生病,母亲半夜跪在灶台前熬药,火光映着满是冻疮的手背。 说到底那个年月女人活得艰难,就算儿子当了大官,李氏出殡那天,灵牌上还是只能刻“谭李氏”。倒是谭延闿后来主政湖南,顶着守旧派的唾沫星子,硬是推行了《禁止妇女缠足条例》。 有次在省议会拍桌子:“我娘这辈子没直起过腰,总不能叫湖南的闺女们也都弯着膝盖过日子!”

0 阅读:0
寒梅傲骨雪中情

寒梅傲骨雪中情

寒梅傲骨雪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