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1月3号的朝鲜釜谷里战场上,指导员、排长都牺牲了,连长厉凤堂也被子弹打进了肺里,所有的“领导”都牺牲了。厉凤堂在最后时刻费力的拔出代表指挥权的手枪,交给了战士郑起,“战斗由你继续指挥,一定要守住阵地” 郑起接过手枪的时候,手心全是汗。他记得昨天炊事班还在开土豆炖罐头的玩笑,现在阵地上只剩七个活人。远处雪地里冒出来黑压压的人影,美军的钢盔在月光下反着冷光。他使劲咽了口唾沫,把连长的棉帽子往脑袋上扣紧——这帽子还带着血,热乎的。 机枪手老周把最后一梭子子弹压进枪膛,扭头冲他笑:“郑指挥,咱们这回得算个啥?炊事兵带着机枪手上阵?”旁边抱着爆破筒的小山东突然插话:“怕啥!咱炊事班切菜都比他们拼刺刀快!”阵地上稀稀拉拉的笑声没传出去两米,就被炮弹的尖啸声盖过去了。 雪块混着冻土砸在脸上生疼。郑起猫着腰往战壕另一头跑,靴子底下打滑的冰碴子硌得脚底板发麻。二班长的遗体横在交通壕拐角,右手还死死攥着颗拧开盖的手榴弹。他蹲下来掰开那只冻僵的手,摸到兜里还剩半包“大生产”烟。烟盒上印的拖拉机图案早被血浸透了,他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没点。 美军第三次冲锋上来的时候,老周的机枪哑了。郑起看见这个河北汉子突然站起来,抡起发红的枪管当棍子使。两个美国兵刚爬上战壕边沿,脑门就结结实实挨了铁棍子。老周倒下的时候怀里还抱着机枪,郑起冲过去摸他脖子,摸到满手碎弹片。 天快亮那会儿,阵地上就剩三个人。小山东的棉衣让燃烧弹燎得直冒烟,他干脆脱了光膀子,腰上别着六颗手榴弹来回蹿。郑起缩在弹坑里数子弹,七发手枪弹,三颗边区造手榴弹,还有半截工兵锹。美军又上来了,这回没猫腰没散开,大摇大摆往山上走——他们大概觉得这阵地上早没人了。 郑起突然想起连长的口琴。那个磨得发亮的黄铜口琴总揣在厉凤堂左胸口袋,这会儿正在他兜里硌着肋骨。他摸出来胡乱吹了个调,小山东愣了两秒,扯着嗓子开始吼《志愿军战歌》。对面美军齐刷刷趴下的动静,比听见机枪响还利索。 太阳出来的时候,增援部队踩着没膝的积雪冲上来。郑起坐在战壕里数剩下的东西:一把打光子弹的手枪,半截口琴,还有七个烟头。后来军史记载,这个炊事兵带着六个战士顶住了美军一个加强连的十一次冲锋。
中美为啥打不起来?根本不是国力拼不过,而是海空军实力摆在那儿! 2016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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