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鲁迅对原配朱安说:“日本有种小吃很好吃!”话音刚落,朱安急急说道:“是的,是的,我也吃过。”鲁迅皱眉看着朱安,转身扬长而去,从此一生不和朱安说话。 在北京西三条的一间老屋里,69岁的朱安坐在窗前,望着院子里那棵已被砍倒的樱花树桩发呆。这是1943年的一个秋日,南京《新民报》的记者前来采访这位鲁迅先生的原配妻子。"周先生对我不算坏,彼此间并没有争吵,各有各的人生,我应原谅他。"朱安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岁月的沧桑。谁能想到,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竟是从一句关于日本小吃的对话开始彻底走向冰点的。 在1909年,那是鲁迅在日本留学七年后终于回到故乡绍兴的时候。此时的周氏门台虽未败落,但已不复当年荣光。鲁迅怀揣着新思想回国,而朱安仍然是个活在老式闺阁中的传统女子。家人期待着这对夫妻能够重新开始,但现实却是鲁迅常住在任教的学校,即使回家也是独自睡在一间房里。 一天,鲁迅想要和朱安聊天,告诉她在日本有一种东西很好吃。朱安急于讨好丈夫,立刻附和道:"是的,是的,我也吃过的。"然而这东西只有日本才有,朱安从未出过远门,更别说去过日本。这句看似无心的谎言,却成了压垮这段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鲁迅皱起眉头,从此决定不再与她交流——他厌倦了这种毫无实质的对话,厌倦了对方的自作聪明与盲从。 回顾这段婚姻的开始,也是充满了无奈。1906年,已经28岁的朱安面临着"嫁不出去就只能死"的社会压力。而鲁迅则是被母亲借病从日本"骗"回来成亲。婚礼那天,朱安为了掩饰自己的小脚,特意穿了一双大一号的鞋子,却在进门时从花轿中掉了出来。有老人说这是不吉利的征兆,后来看来确实如此。结婚当晚,见了新娘的鲁迅一句话也没说,第二天就搬去了书房睡觉。婚后仅仅四天,他又回到了日本。 在此后的日子里,两人之间的交流变得极其有限。鲁迅甚至想出了一个不必说话的办法:他把换下来要洗的衣服放在床下的箱子里,箱盖则放在朱安屋外,盖子翻过来代表里面有干净的替换衣物。朱安每天依旧尽心地照顾着家务,甚至通过观察剩菜来揣测鲁迅的口味喜好。两人之间的对话,每天基本只有三次:早上叫起床,回答是"哼";晚上问是否关门,回答是"关"或"不关";还有就是索要家用钱,回答是"多少"。 这样的生活持续着,直到1919年,周家彻底败落,整个门台都卖出去了。鲁迅不得不将家人接到北京同住,朱安虽然不愿离开绍兴老家,但她别无选择。12月24日,他们踏上了北上的旅途。 到了北京,朱安像是被扔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西三条的宅子里,她依旧勤勤恳恳地张罗着家务,却感觉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每当鲁迅的学生们来访,那些剪短发、穿裙子的新式女学生让朱安无地自容。她们谈论的话题,朱安一个字也听不懂,只能默默退到角落。 鲁迅还是不和她说话,但朱安仍然坚守着她所理解的妻子之道。有一次鲁老太太过生辰,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在开席前,朱安穿戴整齐走出来,向所有人跪拜道:"我来周家已许多年,大先生不很理我,但我也不会离开周家,我活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后半生我就是侍奉我的婆母。"说完,她叩首退回了房间。鲁迅那次感叹:"中国的旧式妇女也很厉害"。一句话,所有的同情都被朱安争取过去了。 此时的朱安已经40岁,她不再幻想能为周家生儿育女,但仍然试图向鲁迅靠近。她曾偷偷地学体操,甚至鼓起勇气剪掉了自己的发髻。然而这些努力都像是螳臂当车,改变不了丈夫的冷漠。 直到那一天,朱安无意中看到了一幕让她心碎的场景:鲁迅正在给借住在家里的女学生许广平剪头发。那一刻,朱安第一次发现,一向冷峻的大先生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面,只是从来不曾给过她。朱安后来形容自己像一只蜗牛:"从墙底一点一点往上爬,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的。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力气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无用。" 1926年,鲁迅和许广平一起离开了北京。鲁老太太收到信得知两人同居,不久又传来许广平怀孕的消息。在接下来的十年里,朱安只再见过鲁迅两次。对于住在西三条的婆媳俩来说,"一个月中最高兴的事就是收到大先生的来信"。尽管生活艰难,鲁迅还是定期寄钱回来供养她们。 直到1936年10月19日,噩耗传来,鲁迅溘然长逝。从此,朱安和鲁老太太相依为命,靠着周作人和许广平的接济勉强度日。许广平尽管成了鲁迅的新伴侣,却一直记挂着朱安的生活。即使在物价飞涨、日军占领北京的艰难时期,许广平仍尽可能寄钱给朱安。只有在许广平自己被抓入狱、无法寄钱的时候,朱安曾误以为她克扣了自己的生活费。
1938年6月,国民党上将钱大钧,走进军统湖北站,当着一众人特务的面,拔枪击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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