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农村来的“都市菜农” “白姐（化名）真是的！她有退休工资，学校给她交的养老保险金，她应该55岁退休，退休几年了，退休工资一个月有2000元吧？她还去种那么大一块地的菜！”昨天，我又跟兼职的大学食堂里的同事胡汉三（化名）聊到了一起的同事白姐。想必这些都是白姐聊天时告诉她胡汉三（女，化名）的。 昨天下午，白姐又抽空去了一趟她的菜地里，回来之后她又赶来上班。她对我说：“这刚下雨，地就不用浇了，就省了不少力，可以直接翻地播种栽菜秧了。” 几天前，兼职打工的sh学院学生食堂的同事胡汉三告诉我，“白姐今天去卖菜，卖了50元钱。她卖的是自己种的菜，她有一块很大的地，有这食堂餐厅这么大，她下班回去有空以及暑假中，就去菜地里忙碌。” 白姐和我同岁，都是1967年出生。她比我还要胖，前段时间她在减肥，晚饭只吃一点点。我差不多1米65的身高，体重却达80公斤。她虽然偏重，看起来好像行动不便，其实干活很快！白姐的工作主要是在洗碗机前放碗，后面另一个人则取下来，分类在后面的桌上放好，然后，再放进旁边的消毒柜中。白姐先在旁边的水池中，将我洗过一遍的餐具捞出来，放在洗碗机前的桌上，然后再放进洗碗机里。我的工作特点与白姐不同，我是全手工，要不停地干活，不停地去大厅里的收集点拉回餐具来洗。而她则是一半手工（捞、放），一半机械化（机洗）。因此，她可以等我洗一段时间，歇一歇，旁边水池中洗过一遍的餐具多一些了，她才又打开洗碗机忙起来。 我2009年就到了北京，白姐来得比我还早。她是吉林农村人，一家人一起来的，一来她便来到sh学院食堂洗碗间，她闺女前年还在食堂当厨师。我与她相处2、3年了，才头一回听说她有一个菜地，在种菜卖。以前也偶尔听她说起过卖菜，但并没在意，没想到她有菜地还自己种，她不像一些城里人玩微型菜园，在巴掌大的一块地上种菜，她是真刀真枪的干。她住在京开高速公路东边的观音寺街道办事处旁边，来北京后不久就开始了种地。 胡汉三告诉我白姐种菜后，我就对此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于是，赶紧向白姐打听她菜地的情况，还想去菜地看一看。 白姐告诉我，她的菜地在京开高速公路西边芦球路边上，面积有2亩，是房东家的，原是一片荒地，她来了就开些出来种菜了。为此，她还与老伴购买了电动三轮车等工具。 对于种菜，我的记忆中，除了农民在自家自留地里、田坎边的土里种一些辣椒、茄子、豇豆、四季豆等瓜菜以外，就是我儿时读的村小里，住在那里的邹老师、彭老师夫妇，在校前面操场边有一大片菜地，分成了好几块，地里各种菜都有，郁郁葱葱的。两个老师有5个孩子，学校离场镇远，交通不便，他俩又忙，于是便自己种菜，“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自家吃的蔬菜就有了。但这菜地并不是学校的，而是当地生产队给的。后来，农村人都不种地，也不种菜了。一些农村妇女，一边抱怨蔬菜的化肥、农药使用超标，污染重，一边却宁可天天在街上打牌，打了牌后再去买菜，也不自己种菜。北京的农村人家，一些拆迁没地可种了，即便有地的，大多数人也不种粮种菜，而是种更值钱的西瓜、水果，或是大棚蔬菜，有的干脆不种。白姐就捡了一块地，用原始方法去种，过起了半工半农的生活。 白姐告诉我浇地的水，是从附近农户家取的，那用的粪又怎么办呢？“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白姐告诉我，使用的粪是向抽粪车的司机要的，给人家10块钱，一包烟钱，人家便把一车粪卸到地边的粪坑里，要用时自己再用粪桶挑到地里。 我说哪天想去她地里看看，她便给了我她的电话号码。我有她的微信，但她说不大会用，平时用得少。白姐说她去地里，骑电动自行要花20分钟时间。我因为上午要在这边上班，下午和晚上又要到食堂兼职洗碗，这期间抽不出时间去她那地里，只有等到学校放暑假了食堂不上班才有空，她去便可跟着去看看。 其实，我的心早已飞到了白姐的那块地里，我想去地里一睹白姐夫妇这两个今日“都市菜农”的风采！（图/王良炬） 王良炬 2025年5月11日（修改） 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