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的一天,金庸感到异常疲惫,决定去他常去的喝酒放松一下。在结账时,他顺手给了女服务员10元小费,却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举动,竟然对他的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铜锣湾的酒吧霓虹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晕染成片,五十四岁的查良镛裹着深灰色风衣推开常去的酒吧木门,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被喧闹声吞没。
这位笔名金庸的报业大亨刚经历人生重创,长子查传侠在纽约公寓自缢的消息跨越大洋传来,此刻他只想把自己埋进酒精与喧嚣构筑的避风港。
三年前被迫封笔的阴影尚未消散,亲手创办的《明报》又将他推入新的漩涡。
1959年与友人合资创办报社时,谁都没想到这个最初只有四台油印机的简陋工作室,会在17年后成为香港报业翘楚。
初创期的艰难历历在目:编辑室设在狭窄阁楼,排字工人与记者共用两张掉漆木桌,妻子朱玫带着四个孩子在油墨味里写作业。
最窘迫时报社账上只剩87港元,朱玫当掉陪嫁玉镯才凑够当月工资。
1960年,望着办公桌上堆积的退订信,金庸抓起钢笔在稿纸上重重写下"终南山下,活死人墓"。
随着《神雕侠侣》在自家报刊连载,奇迹开始发生,原本日销八千份的《明报》三个月内突破五万大关,印刷厂的机器昼夜轰鸣,报童清晨五点就蹲守在后门等新报出炉。
等到1963年小说完结时,《明报》日发行量已超十二万份,稳居港岛前三。
没曾想事业腾飞的背后竟是透支健康的代价,金庸每日工作十六小时已成常态,审稿间隙要应付股东会议,还要抽空撰写社论。
长期伏案导致颈椎严重变形,医生警告可能引发脑供血不足,但报社如同高速列车根本停不下来。
1972年完成《鹿鼎记》后宣布封笔,表面是为专心经营报业,实则是右手因肌腱炎已握不住钢笔。
这晚酒吧新来的女侍应生格外细心,二十三岁的林乐怡端着威士忌走向角落卡座时,注意到客人西装袖口沾着油墨,右手总是不自觉颤抖。
她没像其他同事那样放下酒杯就走,而是轻声提醒:"查先生,您衬衣第二颗纽扣松了。"这个细节让金庸抬起微醺的眼,自长子殁后,这是第一个察觉他仪表不妥的人。
往后三个月,她成了金庸苦闷生活的透气孔,林乐怡熟知他每部作品的情节脉络,能准确说出《书剑恩仇录》里"千里接龙头"的典故,却从不过问私事,有次见他咳嗽不止,默默在热红茶里加了枇杷膏。
某次暴雨夜打烊后,撑着伞陪他在后巷等司机半小时,这些细碎温暖逐渐瓦解着中年男人内心的冰层,而彼时他与朱玫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创业时期共苦的深情,终是败给了日复一日的相对无言。
1976年平安夜,金庸将离婚协议放在客厅茶几上,朱玫盯着"自愿放弃生育"条款看了许久,最终在签名处摁下指印。
据《明报周刊》1988年专访记载,这位陪丈夫白手起家的女性只提了两个要求:继续资助留学的子女,以及报社永不更名。
三个月后,查宅红绸换新,他另娶他人,摄影记者镜头里的龙凤花烛映着两个时代的光影。
信息来源:金庸鲜为人知的一面——东方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