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李弥逃到台湾后,却把太太丢在昆明到台湾后竟无人理会,终日郁郁寡欢,在他觉得人生毫无意义时,突然听到有一股残军在金山角的战绩,双眼瞬间亮了,顿时来了斗志。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九日,卢汉摆了场“鸿门宴”,把国民党大员张群给扣了,然后用张群的名义,客客气气地请李弥、余程万这帮将领到卢公馆“开会”,张群的面子谁敢不给,李弥他们想都没想就去了,结果呢,刚进门就被缴了械,成了阶下囚,当天晚上,卢汉通电全国,云南起义!
在卢汉的“劝说”下,李弥、余程万这些被扣的将领,有一个算一个,都在起义通电上签了字,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李弥呢,第八军的指挥权早就不在他手里了,曹天戈处处给他使绊子,他在军中待着也憋屈,干脆在一九五零年一月中旬找了个机会,一个人飞回了台湾。
他前脚刚走,解放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国民党在大陆的最后一个兵团——汤尧的第八兵团,给包了饺子,汤尧、曹天戈这些人都成了俘虏。
这下李弥的军事生涯,看着是彻底到头了,老婆孩子都丢在了昆明,自己光杆司令一个逃到台湾,手底下没兵没将,加上在云南那一连串不怎么光彩的表现,老蒋看他是一百个不顺眼,猜忌之心越来越重。
他在台北的家里足足闲坐了半年,整天唉声叹气,觉得这辈子算是完了,谁能想到,老天爷似乎就爱跟他开这种玩笑,一九五零年七月的一天,李弥突然接到蒋介石官邸的电话,让他第二天一早去商量要紧事,李弥心里那个嘀咕啊,又激动又纳闷,这老头子,还能想起我来?
原来,就在李弥“失业”的这段时间,他手下的一支残兵败将,在没人管没人问的情况下,居然在异国他乡折腾出了大动静,当初滇西兵败,第八军的团长李国辉带着千把号人和家眷,硬是徒步穿越了野人山,跑到缅甸北部边境一个小地方叫小勐棒的落了脚。
在那儿,他们碰上了另一支从云南逃出来的残军,是第二十六军一个副团长谭忠带的七百多人,两拨人一合计,合兵一处,李国辉当总指挥,谭忠当副手。
他们修好了一部破电台,赶紧跟台湾方面联系,结果呢,那边冷冰冰地回了四个字,自谋生路,这下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没办法,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李国辉他们只能在当地开荒种地,招兵买马,收编土匪武装,连从云南边境跑过来的散兵游勇也来投奔,不到俩月,这支队伍居然发展到了三千多人,缅甸政府哪能容得下这帮人在自己地盘上撒野?
立马派了一万多军队去“剿匪”,李国辉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带着队伍跟缅甸军队打起了游击,避实就虚,拖了一个多月,趁着缅甸兵人困马乏的时候,一个反击,居然把缅甸军队打得落花流水!
于是,就有了那次出人意料的召见,他一听老蒋这口气,非但没害怕,心里反而乐开了花,有戏,果不其然,老蒋骂完了,就给了他个新差事。
一九五零年九月,李弥离开台湾,秘密潜入缅北,摇身一变成了“反共抗俄救国军滇南边区第一纵队”总指挥,后来又加了个“云南省人民反共救国军总指挥”的头衔。
到了缅甸,李弥那套军阀作风可就使得更溜了,他跟当地的反动武装头目蒙宝叶勾结,蒙宝叶为了抱紧大腿,还娶了当地土司的闺女,双方结成了“亲上加亲”的政治同盟。
缅甸政府几次想剿灭他们,都以失败告终,有一次几千缅甸军甚至被李弥手下区区七百人打得丢盔弃甲,李弥在金三角的势力越来越大,连美国人都注意到了,还偷偷给过他们武器,想把他们当成反共的棋子。
可李弥这颗棋子太扎手,搞得美国和缅甸关系紧张,最后缅甸干脆跟美国断了军事合作,老蒋也几次催他反攻云南,李弥呢,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实际上就是派小股部队去边境骚扰一下,解放军一反击,他就立马缩回缅甸。
到了一九五三年,联合国都看不下去了,通过决议要求把李弥这支部队遣返台湾,老蒋表面上答应,私底下却偷偷给部队改番号,想让他们继续赖在缅甸。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一九五四年,李弥被迫放弃了他在缅甸的“毒品王国”,灰溜溜地回了台湾,他走了,可他在金三角开创的“黑色产业”却被其他势力接手了。
他手下的一些旧部,像段希文这些人,没跟着回台湾,被称为“泰北孤军”或“美斯乐孤军”,成了长期盘踞在那里的无国籍武装,在异国他乡继续着他们颠沛流离的命运,这帮主要由云南籍官兵组成的残军,在缅甸跟政府军周旋了好多年,缅甸军打不过他们,只好向中国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