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刚做完月子,收拾衣服准备离婚,无奈的对丈夫说:“离婚吧,我要走了,孩子归你。”丈夫疑惑的问:“为什么要离婚?孩子还那么小。”
女子抱着叠好的婴儿服,指甲深深掐进柔软的棉布里:“你问为什么?”她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苦涩,“从阵痛到生产整整三十个小时,你在产房外刷了二十八小时短视频;孩子呛奶整夜哭闹,你嫌吵去客房睡到天亮;我乳腺炎高烧40度,你说‘多喝热水’就转头打游戏。”她将衣服狠狠摔进行李箱,褶皱的布料里还沾着母乳的痕迹,“我在鬼门关走一遭,你却觉得生个孩子像点外卖一样轻松。” 丈夫张了张嘴,辩解的话卡在喉咙里。记忆突然翻涌——妻子生产那天,护士几次冲出产房喊家属签字,他盯着手机游戏界面头也不抬;月嫂辞职后,妻子抱着孩子在厨房煮面,蒸汽模糊了她蜡黄的脸;凌晨三点,他被哭声惊醒,却看见妻子披着单薄的睡衣,赤脚在冰凉的地板上来回踱步哄娃。 “你总说我矫情,说别人家老婆都能忍。”女子的声音渐渐哽咽,从包里掏出诊断书甩在桌上,“产后抑郁,医生说我随时可能崩溃。”丈夫颤抖着拿起纸张,密密麻麻的治疗建议中,“家属需给予情感支持”几个字刺得他眼眶发烫。 突然,婴儿房传来孩子的啼哭。女子浑身一震,转身冲进房间的瞬间,丈夫抢先抱起襁褓中的孩子。小家伙皱着通红的小脸,挥舞的小拳头正好打在他下巴上。“让我来吧。”他声音沙哑,笨拙地拍着孩子后背,“我们...我们找医生,一起治。”女子望着丈夫慌乱却认真的模样,紧绷的肩膀突然垮下来,泪水决堤般砸在孩子柔软的胎发上。晨光穿透纱帘,将相拥的三人笼罩在温柔的光晕里,新的故事,或许正从这场迟到的觉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