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大特务王天木和手下在北平青楼时,打死了一个顾客后装入箱子运走。案发后,蒋介石雷霆大怒,戴笠想尽脑汁将他救出,谁料,这次的出手让戴笠追悔莫及!
1934年深秋的北平城笼罩在薄雾中,八大胡同的脂粉香气与市井喧嚣交织成一片混沌。
天津站站长王天木带着几名亲信踏进"怡红院"时,谁也没料到这场寻欢作乐会掀起民国特工史的惊涛骇浪。
这位东北讲武堂出身的特务头子,当年在日本明治大学研习法律时练就的缜密思维,此刻却被酒精冲得七零八落。
二楼包厢里,王天木的亲信胡大虎与富商公子为争抢头牌姑娘发生冲突,酒瓶碎裂声划破夜空。
当北平警察署接到报案时,现场只剩满地狼藉,以及黄包车夫在护城河边发现的檀木箱——里面蜷缩着富商公子布满玻璃碎渣的尸首。
这桩轰动平津的"箱尸案"捅破了军政界的窗户纸,时任热河省主席汤玉麟连夜向南京发电,痛陈"军统爪牙横行市井"。
北洋旧部们趁机联名上书,二十余封控告信堆满蒋介石案头。
据《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密档》记载,蒋中正拍案怒斥:"党国颜面尽丧!"当即电令戴笠"即刻押解人犯来宁"。
戴笠接到电报时,正在南京鸡鹅巷53号审阅华北情报。
这位素以冷面著称的特工之王,罕见地攥皱了手中文件。
他与王天木的渊源要追溯到中原大战时期,彼时刚组建"十人团"的戴笠,正是靠着王天木在北方军政界的人脉网站稳脚跟。
1932年成立特务处时,王天木更被委以天津站重任,亲手培养出陈恭澍等得力干将。
面对南京宪兵队的押解令,戴笠星夜北上。
在北平六国饭店的密谈持续了六个小时,据侍应生回忆,套房内烟灰缸堆满雪茄头,地毯上散落着揉皱的电报纸。
次日黎明,戴笠亲自押着王天木登上南下列车,却在南京总统官邸吃了闭门羹——蒋介石拒绝接见涉案人员,只让侍卫长传话:"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军法处的死刑判决书送达时,戴笠正在翻检1933年华北锄奸档案。
张敬尧刺杀案的成功,王天木带领行动组在六国饭店周旋七昼夜的细节历历在目。
他提笔在死刑意见书上勾选"无期徒刑",附上长达十二页的陈情书,细数王天木八年间的四十七次重大行动。
这番苦心没有白费,蒋介石最终在呈文上批了"准"字,但特意用红笔圈出"若再生事端,提头来见"。
老虎桥监狱的铁门在1934年寒冬关闭,却关不住戴笠的运作。
典狱长每月都会收到"特别关照"的密令,王天木的牢房始终备着雪茄和龙井。
这种特殊待遇引起同监犯的侧目,却也埋下隐患——1936年西安事变爆发时,戴笠冒险启用的"戴罪之臣",终究成了插进军统心脏的利刃。
出狱后的王天木被派往上海区,与副区长赵理君的嫌隙日渐加深。
1939年夏天,极司菲尔路76号的特工在李士群指挥下实施突袭,将酩酊大醉的王天木拖进地牢。
三周后当这位军统元老毫发无损地走出魔窟时,戴笠安插在76号的内线传来密报:"王与李深夜密谈六次。"
军统上海站的锄奸名单上,王天木的名字被朱笔圈定。
这场猫鼠游戏在1939年圣诞夜达到高潮,南京路大光明舞厅的霓虹灯下,叛逃的军统要员何某与陈某倒在血泊中,唯独王天木安然脱身。
李士群在搜查其寓所时,从怀表夹层发现王妻与行动组长马某的私密合照——这张意外曝光的照片,既洗清了王天木通敌嫌疑,又为日后策反周佛海埋下伏笔。
据《汪伪政权内部通讯》披露,正是王天木提供的日军布防图,帮助戴笠在1943年策划了"天狼星行动"。
当1945年日本投降的消息传来时,王天木正在台北草山别墅修剪盆栽。
这个亲手处决过北洋军阀、周旋于日伪高层的传奇特工,晚年却对来访的《中央日报》记者三缄其口。
直到104岁临终前,他才对家人喃喃道:"雨农当年那箱雪茄...其实早就受潮了。"
如今天津赤峰道的"潜伏谍报博物馆",仍陈列着当年装运尸体的檀木箱复制品,箱盖上暗褐色的漆痕,仿佛还在诉说那段波谲云诡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