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9年,左宗棠赴永州查案,夜宿客栈时听闻总兵欲强娶店主之女,当即拍胸脯保证定会相助。可到了迎亲当日,左宗棠却不见踪影。店主摇头叹息:"一个过路的官爷,哪能当真指望?"殊不知,他的女儿早已对这位"言而无信"的大臣感激涕零。 【消息源自:《左文襄公年谱》光绪年间刻本、《骆秉章奏议》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湘军志》王闿运著(1885年刊本)、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咸丰朝军机处档案】 永州城的石板路上,马蹄声碎得像是要扎进人心里。左宗棠撩开轿帘往外看,街边卖油糕的老汉正哆嗦着收拾摊子,几个穿号褂的兵丁晃着刀鞘走过去,老汉的蒸笼就翻在了泥水里。这场景他太熟悉了——自从太平军闹起来,带兵的越发把自己当土皇帝了。 "大人,前面就是悦来客栈。"亲兵老周压着嗓子说。左宗棠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胡子。这次奉骆秉章之命巡查湘南,明面上是核查军备,暗地里要摸清楚这些地头蛇的底细。轿子刚停稳,他就听见二楼传来摔碗的脆响。 客栈掌柜是个干瘦老头,脑后的辫子灰白参半,正弯腰捡地上的碎瓷片。见着官轿,慌得差点跪在瓷碴上。"老丈莫慌。"左宗棠虚扶一把,眼睛却盯着楼梯口渗下的酒渍,"方才这是..." "军爷们吃酒...嫌小店的醋鱼不够酸..."掌柜的喉结上下滚动,话没说完,后院突然传来姑娘的惊叫。左宗棠眉毛一抖,老周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后院里,穿锦缎袍子的武官正拿马鞭挑着个姑娘的下巴,那姑娘最多十六七岁,吓得连哭都不敢出声。 "樊总兵好雅兴啊。"左宗棠咳嗽一声。那武官回头,金线绣的云雁补子在夕阳下晃人眼——正二品的总兵服色。樊燮皮笑肉不笑地拱拱手:"我当是谁,原来是左师爷。"他把"师爷"俩字咬得特别重,"本镇纳妾的喜酒,师爷要不要赏脸?" 回房后老周气得直跺脚:"大人您瞧见没?那老掌柜的闺女手腕上还有鞭痕!"左宗棠不紧不慢地磨着墨,突然问:"你注意到樊燮的亲兵没有?"见老周发愣,他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二十人的护卫队,报的却是五十人的饷。" 接下来半个月,左宗棠白天查营汛,晚上就在油灯下写写画画。有次老周半夜醒来,看见大人把账本对着月亮照水印。"永州绿营实额八百人,吃空饷的倒有两百。"左宗棠冷笑,"这还不算他私设的厘金卡子。"最要命的是在曾国藩密函里提到,樊燮和湖广总督官文是儿女亲家。 腊月初八是樊燮定好的迎亲日。天还没亮,悦来客栈门口就扎起了红绸子。左宗棠站在街对面茶楼上,看着掌柜像木偶似的被按在太师椅里受礼。突然城门口烟尘大作,一骑快马嘶鸣着冲进接亲队伍。"急报!长毛犯境!"传令兵高举巡抚令箭,"樊总兵即刻赴衡州军议!" 樊燮的脸当时就绿了:"放屁!老子..."话没说完,老周带着二十个抚标亲兵已经堵住了街口。左宗棠这才慢悠悠下楼,手里黄绫包袱皮露出一角关防印信。"樊大人,军情如火啊。"他故意看了眼花轿,"新夫人不妨先回府等着?" 三个月后北京来的廷寄送到长沙时,左宗棠正在教掌柜闺女临《多宝塔碑》。小姑娘现在见着穿官服的也不哆嗦了,还壮着胆子问:"先生,听说樊大人被革职啦?"左宗棠把着她的手写下最后一捺:"记住,字要横平竖直,做官做人...都得经得起查。"窗外不知谁家孩子在唱:"铁印直杠子,倒写要杀头..."——那是湖南童谣里讽刺樊燮"骄纵不法"的段子,如今满永州城都在传唱。
1859年,左宗棠赴永州查案,夜宿客栈时听闻总兵欲强娶店主之女,当即拍胸脯保证定
自由的吹海风
2025-05-29 06: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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