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4年，袁世凯率军平定朝鲜内乱，国王李熙为表谢意，特意邀他入住王宫。谁料朝夕相处间，袁世凯竟与闵妃（明成皇后）暗生情愫。为避人耳目，闵妃忍痛将胞妹闵碧蝉许配给袁世凯。这段秘史在许啸天的《民国春秋》中留下传神写照："宫灯摇曳闵妃赠幼妹，烽烟四起袁军入汉城"。 【消息源自：《清光绪朝实录》军事奏折部分、《承政院日记》高宗朝记录、袁世凯《戊戌纪略》手稿、林明德《袁世凯与朝鲜》、日本外务省《清韩关系文书》、《申报》1884-1894年相关报道、侯宜杰《袁世凯全传》、韩国国立中央图书馆藏《闵氏家乘》】 汉城的冬天总是来得又急又猛。1884年十二月那场雪下得邪性，鹅毛大的雪片子砸在景福宫的青瓦上，把金漆的鸱吻都盖成了白馒头。袁世凯踩着新发的鹿皮靴跨进训练场时，朝鲜兵正抱着老掉牙的火绳枪跺脚取暖，呵出的白气在胡子上结出冰溜子。 "袁大人，这鬼天气还操练？"领队的朝鲜参将搓着手凑过来，官服补丁里露出灰白的棉絮。袁世凯没答话，伸手掸了掸对方肩上的雪渣，突然抓住他冻裂的手按在枪管上——铁器传来的刺骨寒意让老参将打了个哆嗦。 "日本兵在仁川港练突刺，枪管都烫得能点烟。"26岁的清军将领松开手，从亲兵手里接过崭新的毛瑟枪，"咔嚓"一声推弹上膛。五百步外的草靶应声而倒，惊起满树积雪。在场朝鲜武官的脸色比雪还白，他们这才听说开化党人昨晚刺杀了亲清派的领议政。 闵妃得到兵变消息时正在描眉。画笔"啪"地折在妆台上，殷红的胭脂顺着裂纹渗进檀木纹路。"去把袁会办请来。"她对镜子里跪着的宫女说，声音轻得像在讨论晚膳菜式。当夜袁世凯带兵冲进邮政总局，叛军没料到清军来得这么快——他们原计划等日军战舰开到仁川再动手。 "娘娘，乱党头目都关在义禁府。"五天后的朝会上，袁世凯捧着染血的佩刀复命。闵妃隔着珠帘"嗯"了一声，突然让宫女递出个锦囊。袁某人退到殿外才敢打开，里面是把金鞘短刀，刀柄缠着几根青丝。这年春节，朝鲜高宗在闵妃劝说下，破例让清军将领搬进了庆会楼——这处离后宫只隔道垂花门的别院，向来只接待中国钦差。 转年开春，袁世凯在昌德宫教闵妃幼妹打洋枪。17岁的闵碧蝉连开三枪脱靶，子弹出膛的后坐力震得她踉跄后退，正好撞进袁世凯怀里。"姐夫..."少女慌乱中喊出这个不该有的称呼，袁世凯扶正她的动作比拆哑弹还谨慎。远处廊檐下，闵妃的裙角在朱红柱子后一闪而过。 婚礼办得比平叛还急。1885年七月的喜宴上，袁世凯穿着朝鲜驸马礼服，胸前却固执地别着大清云雁补子。闵妃赐的嫁妆里有两名懂汉语的宫女，她们总在夜深人静时"恰好"路过书房，把袁大人批阅的练兵条陈一字不落记在绢帕上。有回袁世凯突然推窗，逮住个小宫女正踮脚偷看桌案。"告诉娘娘，"他往窗外撒了把铜钱，"新军月饷明细明天自会呈递。" 到了1886年处理乙未事变时，袁世凯的刀快得让李鸿章都拍桌子。没等清廷诏令，他就把煽动排清的学生领袖绑到西大门刑场。监斩那天下着冻雨，血水混着雨水在青石板缝里淌成小溪。闵泳翊撑着油纸伞赶来时，刽子手正在擦刀。"袁会办好大的官威啊。"国舅爷的伞沿滴着水，"家姐问，这出《辕门斩子》演给谁看？"袁世凯把沾血的令箭插进签筒："烦禀王妃，斩的是倭人伸过来的爪子。" 1894年六月，仁川港的日本军舰多得像蝗虫。袁世凯半夜被亲兵摇醒时，日本浪人已经围着别院唱《讨清歌》。"备轿！不...换商船！"他扯掉官服补子时，闵碧蝉正把两个孩子塞进藤箱。"姐姐说..."朝鲜夫人递来个包袱，里头是把金鞘短刀。袁世凯在颠簸的舢板上回头，景福宫的灯火在晨雾中越来越暗，像快烧尽的蜡烛。 那年深秋，黄海的海水被炮火煮得发烫。北洋水师的残骸漂到烟台时，袁世凯在登陆的日本兵中认出个熟面孔——当年在汉城被他缴械的浪人，如今挂着军曹衔。那人也认出了他，却只是抬抬枪口，放过了这队"逃难商人"。袁某人攥着船舷的指节发白，怀里幼儿突然哭起来，他低头看见孩子攥着块绣帕——闵妃的宫女们最爱用的那种湖蓝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