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2年，51岁马皇后病危拒药，朱元璋怒斥：“你死了，朕后宫佳丽三千，还愁无皇后！”
盛夏的南京，暑气逼人。洪武十五年八月，朱元璋手握滚烫药碗，疾步来到皇后寝宫。他看到的却是马皇后虚弱的手将药碗打翻，褐色的药汤溅在龙袍之上，如同三十年前濠州地牢里，她胸前烫伤渗出的血迹一般触目惊心。“朕不缺继后！”皇帝的怒吼回荡在殿宇之间，而马皇后却平静地望着窗外那棵他们成婚时亲手栽下的梧桐树，眼神深邃而悠远。 太医们齐刷刷跪倒一片，马皇后却轻轻抚摸着衣襟内侧的旧伤疤——那是至正十四年寒冬，她将刚出炉的烧饼偷偷塞进朱元璋怀中，滚烫的饼子贴着他的肌肤，嘶嘶作响，等他拿到时，衣襟已粘连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如今，她推开药碗的动作，与当年送出烧饼时何其相似，都是为了避免牵连无辜。朱元璋凝视着洒在地上的药汁，脑海中浮现鄱阳湖血战的惨烈景象，正是马皇后，在那漫天箭雨中，将他从尸山血海中救出。他并非因皇后抗旨而勃然大怒，而是恐惧那曾经支撑他活下来的力量，正一点点从指间流逝。
皇后弥留之际的梳妆台，暗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件补丁累累的旧衣衫，是她征战时亲手缝制的；二十座粮仓的账本，记录着她悉心操持，以供养数千寒门学子；一张写着“释放囚犯”的文书，则指向那些被强迫从事苦役的百姓。而当朱元璋发现她偷偷销毁了家族的封爵诏书时，终于明白了她临终的坚持：“外戚专权，必致社稷倾覆。”这位曾毫不留情地铲除异己的帝王，却在皇后灵前焚毁了锦衣卫密报，那些被皇后暗中保护的官员，最终得以幸免于难。
丙戌夜，马皇后望着朱元璋腰间的玉带，带钩暗格里藏着她亲手绣的平安符，里面包着至正二十年的稻种。称帝前夕，她在田间对着苍天发誓：“若得天下，必使黎民饱暖！” 夜深人静，她轻轻抚摸着丈夫的衣襟，这位曾为他挡箭、为他修补盔甲、在饥荒时变卖家产的女人，留下最后一句话：“善始善终……” 话音未落，她便撒手人寰，案头香炉倾倒，香灰飘落在《大明律》草案的“爱民”条款上，仿佛为这未竟的仁政画上了句号。
送葬队伍经过钟山时，朱元璋突然折回坤宁宫，疯狂搜寻，最终在冰冷的玉枕下找到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发霉的麦饼，正是当年濠州地牢里那半块残饼，牙印清晰可见。此后十六年，龙椅旁始终空置着皇后座位，每逢灾荒，老皇帝便独自在殿中啃食那硬邦邦的麦饼，抚摸着院中那刻着“重八”、“秀英”字样的梧桐树，树上的刻痕，随着岁月流逝，渐渐裂成深壑，如同洪武王朝失去的最后一丝温暖。南京明孝陵地宫出土的药瓶中，检测出治疗烫伤的药物成分，而陶罐中则发现了碳化的麦粒，与皇后枕下残饼同出一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