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老头捡了个精神病女人，带回家当媳妇，后来生了个儿子。 老头死了，精神病女

光棍老头捡了个精神病女人，带回家当媳妇，后来生了个儿子。 老头死了，精神病女人糊里糊涂的把儿子养大，儿子考上了大学，毕业后留在大城市，结婚生子，儿子的儿女也长大了，一个在国企上班，一个在事业单位做记者，他们很少提起老家的奶奶。 去年冬天，记者孙女奉命回老家采访乡村变迁，车子驶过结冰的河，远远看见个老太太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怀里抱着个破布娃娃，见人就笑。同行的村干部说：“这是老光棍的媳妇，脑子不清楚，儿子在城里当大老板，却不接她去享福。” 孙女心里咯噔一下，那个破布娃娃，她小时候在爸爸的旧相册里见过——褪色的红布，缺了只眼睛，爸爸说“是奶奶给我缝的，我抱了整整十年”。她让司机停车，慢慢走过去，老太太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布娃娃塞给她：“娃……冷……” 她的手像枯树枝，指甲缝里嵌着泥，却把布娃娃捂得热乎乎的。孙女鼻子一酸，想起爸爸总说“你奶奶虽然糊涂，却从没让我饿过肚子”。有次爸爸发高烧，是奶奶背着他走了十几里山路，跪在医生家门口，把怀里的布娃娃递过去：“换……药……” 跟着老太太回了家，土坯房歪歪斜斜，屋里却收拾得干净。炕头上摆着个搪瓷碗，里面盛着半碗玉米糊，是邻居送来的。墙上贴着张泛黄的奖状，是爸爸小学得的“三好学生”，被奶奶用胶布粘了又粘，边角都起了毛。 “这是……我娃的……”老太太指着奖状，手舞足蹈，“会念书……”孙女忽然想起爸爸说过，他每次放学回家，奶奶都会把藏在怀里的烤红薯塞给他，不管多冷的天，红薯总带着体温。有次她把邻居的鸡偷来炖了，被人追着骂，却把鸡腿全给了儿子，自己啃鸡骨头。 晚上给爸爸打电话，他在那头沉默了很久，说“我明天就回去”。孙女听见他擤鼻涕的声音，想起小时候，爸爸总在深夜偷偷看一张照片，上面是个年轻女人，抱着个婴儿，爸爸说“那是奶奶，她年轻时可俊了”。 第二天一早，爸爸带着哥哥来了。老太太看见儿子，愣了半晌，突然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腿，像个孩子似的哭：“娃……你回来了……”爸爸蹲下来，摸着她花白的头发，眼泪砸在她手背上：“妈，我接你去城里。” 收拾东西时，哥哥在炕洞里翻出个铁盒，里面是爸爸从小到大的奖状，还有几块奶糖，纸都黏在了一起。“这是我考上大学那年，她不知从哪弄来的，”爸爸声音发颤，“说给我路上吃，结果揣了半年，糖都化了。” 回城的车上，老太太抱着布娃娃，靠在爸爸肩上，像只温顺的猫。孙女给她削苹果，她却把苹果递到孙女嘴边，含糊地说“娃……吃……”哥哥偷偷拍了张照，发在家庭群里，配文：“我们接奶奶回家了。” 现在老太太住在家属院，每天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怀里还抱着布娃娃。孙女教她认照片，指着哥哥说“这是大孙子”，指着自己说“这是小孙女”，她就咯咯地笑，把布娃娃递给他们：“玩……” 有天国企上班的哥哥带孩子来，小家伙举着棒棒糖，凑到老太太嘴边：“太奶奶，甜。”老太太舔了舔，突然清晰地说：“甜……像我娃小时候吃的……”爸爸听见了，背过身去，肩膀抖得厉害。 记者孙女写了篇报道，题目叫《奶奶的布娃娃》，里面说：“所谓亲情，从来不是清醒时的算计，是糊涂中的本能——她或许记不住你的名字，却永远记得要把最暖的怀抱、最甜的食物，留给你。” 文章发表那天，家属院的老太太们都来读，有人抹着眼泪说：“这老太太，心里亮着呢。”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老太太和她的布娃娃上，像撒了层金粉。爸爸握着奶奶的手，轻声说：“妈，以后咱再也不分开了。” 原来这世上最坚韧的爱，从不需要清醒的认知，它藏在血脉里，刻在骨子里，就算意识被迷雾笼罩，那份要对孩子好的本能，也永远不会迷路。就像那个破布娃娃，虽然陈旧，却盛满了一个母亲能给的，全部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