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社会病了,还是孩子没适应社会?三十五载倏忽过,当年产房的啼哭犹在耳畔,那个攥着我衣角的孩童,已长成能在厨房稳稳颠勺的男人。他爸翻着旧相册叹气:"咱结婚时就两床被子,现在孩子要的,真不一样了。" 他总窝在阳台看《三国演义》,说起诸葛亮时眼里有光。前阵子相亲回来,他苦笑那姑娘追问存款,笑他读名著是"文艺不能当饭吃"。我听着心头发紧,却在见他煮番茄鸡蛋面时忽然释然——那颠勺的背影里,藏着日子的热乎气。 楼下王姐说"结婚才是正经事",可他带我们看脱口秀时的欢笑,半夜悄悄放床头的梨汤,陪他爸理疗的一礼拜,这些暖心事比什么都实在。 阳台茉莉开了,他泡着茶说"现在这样挺好"。望着万家灯火忽然懂了,或许他心里早藏着与家保持些距离的念头,这并非偶然。 不必太过担心,他若累了、倦了,撞了南墙、经了风雨,自会懂得父母的苦心。哪天放下那些期待,他或许就带着新故事回来了。幸福本无标准答案,当年两床被子能暖家,如今他煮面时的小调,照样把日子过成了诗。
希望孩子在天堂里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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