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很多人都在呼唤巴沙尔重回叙利亚。因为叙利亚乱了,朱拉尼又从大马士革跑路了,巴沙尔想回去,易如反掌。 但巴沙尔本人却出奇地平静,他的顾问团队近日透露,巴沙尔拒绝任何重返政坛的提议。 而这背后是一个被现实反复捶打的政治人物对自身处境的清醒认知,先看外部环境,美国对叙利亚的制裁从未放松,2019年通过的《凯撒法案》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法案不仅冻结叙利亚政府资产,还威胁对参与重建的第三国实体实施制裁。 数据显示,法案实施后叙利亚GDP从2019年的225亿美元暴跌至2021年的89亿美元,90%人口陷入贫困,即便巴沙尔回归,美国也不可能解除制裁,2025年7月以色列媒体爆料,美国众议院因苏韦达省冲突倾向于延长制裁,特朗普曾承诺的豁免权成了空头支票,这种情况下,重返政坛意味着继续背负制裁靶子的标签,毫无实际权力可言。 再看俄罗斯的态度,作为曾经的关键盟友,俄罗斯在叙利亚保留赫梅米姆空军基地和塔尔图斯海军基地,但战略重心已转向其他地区,2025年7月的分析指出,俄罗斯在北非的军事部署显著增加,而叙利亚朱拉尼政权对俄态度冷淡,导致俄基地可能沦为象征性存在。 更关键的是,2024年12月巴沙尔被迫撤离时,俄方虽安排其前往莫斯科,却未提供实质性军事支持,俄外交部声明称与叙利亚境内武装冲突各方谈判,暗示已不再将巴沙尔视为唯一合作对象,这种抛弃并非突然,早在2024年12月,土耳其分析人士就指出俄罗斯可能为巴沙尔下台铺路。 内部局势同样不允许巴沙尔回归,叙利亚已形成复杂的权力碎片化格局,北部由土耳其支持的叙利亚国民军控制,东北部是库尔德武装地盘,南部德鲁兹人通过自治与以色列暗通款曲。 2025年7月苏韦达省冲突中,德鲁兹民兵与贝都因部落的仇杀持续升级,叙利亚临时政府根本无力控制,即便巴沙尔回到大马士革,也只能在首都周边有限区域行使权力,如同孤岛总统,更危险的是其阿拉维派身份使其成为逊尼派武装的首要目标,2024年12月沙姆解放组织攻入大马士革时,阿拉维派社区已开始拆除哈菲兹纪念碑,显示基层支持正在瓦解。 巴沙尔拒绝重返,本质是一场政治止损,他很清楚,即便回到大马士革,也不过是被美国制裁、俄罗斯抛弃、伊朗利用的傀儡,与其在权力废墟上扮演象征性角色,不如在莫斯科保留最后一点政治尊严。 这种选择看似消极,实则是对现实的清醒妥协,毕竟在一个被外部势力撕裂、内部派系林立的国家,流亡者的身份或许比傀儡总统更安全。 从历史角度看,巴沙尔的命运折射出中东强人政权的黄昏,在全球化与民族主义交织的时代,依靠单一外部支持维持统治的模式已难以为继,叙利亚的未来不会因某个人的回归而改变,真正需要的是包容各派的政治和解与国际社会的建设性干预,而巴沙尔的拒绝,或许是他在这场持续14年的灾难中,唯一能自主做出的选择。
这几天很多人都在呼唤巴沙尔重回叙利亚。因为叙利亚乱了,朱拉尼又从大马士革跑路了,
世界聚焦点
2025-07-24 12:3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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