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 年，140 师参谋长黎原因为打仗太厉害，资历却不够，军长为了提拔他，接连调走 3 任师长，不久，黎原就在朝鲜大放异彩！ 美军的凝固汽油弹把临津江阵地烧成火海时，黎原正蹲在坑道里画防御图。 铅笔在烟盒背面划过，勾勒出 “漏斗形坑道” 的轮廓 —— 顶部留观察口，两侧挖反斜面散兵坑，敌人坦克冲进来就成了瓮中之鳖。 这个后来被志愿军总部推广的战术，源自他在湘西剿匪时的土办法：当年对付躲在山洞里的土匪，他就用过类似的陷阱。 1950 年湘西，418 团团长黎原带着战士们追剿残匪。深夜的竹林里，他让通讯员把绑腿撕成布条，系在沿途树枝上做标记，自己则带着尖刀班摸到匪巢背后。 这场仗打完，他缴获的土匪花名册，比团部档案室里的还全。军长曹里怀在剿匪总结会上拍着桌子：“这个黎原，眼睛比鹰还尖！” 那时谁也想不到，一年后曹里怀会为了提拔他，让 140 师在一年内换了三任师长。 首任师长刘转连是 1930 年的老红军，黑山阻击战里打出过威名，1950 年升任副军长时，全师都以为继任者会是资历相当的老将。 可曹里怀却调来了刘子云 —— 这位擅长游击作战的指挥员，刚把湘西匪患肃清，就被改任军参谋处长。 “朝鲜战场是阵地战，得有新打法。” 曹里怀在军委会上说这话时，目光扫过列席的黎原。 第二任师长陈信忠到任时，正赶上部队北上入朝。鸭绿江边的寒风里，他看着黎原带着参谋们趴在雪地里推演战术，突然笑着对身边人说：“这小子比我敢想。” 三个月后，陈信忠接到调令，临行前把自己的望远镜送给黎原：“听说美军的坦克比咱们的卡车还多，拿着它看清楚点。” 140 师的干部们渐渐看出了门道。当黎原的任命下来时，没人再提他 1938 年才参军的资历。 大家记得他在湘西把自己的马让给伤员，记得他为了抢修浮桥在江水里泡了两天两夜，更记得他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拿出让人拍案的战术。 朝鲜战场上的考验来得猝不及防。美军一个师配属的火炮，比 140 师多十倍，首轮炮击就把表面阵地炸成焦土。 黎原却在指挥部里笑了：“他们炮弹多，就让他们往空地里打。” 他让部队钻进坑道，白天隐蔽，晚上摸出去袭扰，硬生生把美军的攻势拖成了消耗战。 有次美军坦克突破前沿，他带着警卫员抄起炸药包就往上冲，被参谋死死拉住：“师长，您的位置在这儿！” 彭老总的嘉奖电传到师部时，黎原正在给坑道里的战士们分压缩饼干。 电文里 “140 师坚守 90 天，歼敌三千余” 的字样，被他折起来塞进衣兜。 “这是全师弟兄们的功劳。” 他对通讯员说，却没提自己三天三夜没合眼，把嗓子都喊哑了。 多年后，当年的参谋回忆：“曹军长调走三任师长，不是偏心，是真懂打仗。” 刘转连后来成了中将，刘子云在后勤岗位上发光发热，陈信忠也成了优秀的指挥员。 而黎原则用战功证明，资历可以靠时间积累，但能打胜仗的本事，才是军人最硬的底气。 临津江防线巩固后，黎原站在阵地上，望着对面美军的阵地。 阳光照在他胸前的军功章上，反射出的光，和当年在湘西剿匪时，他缴获的土匪铜锣上的光，一样明亮。 他知道，自己没辜负军长的信任，更没辜负那些在坑道里与他并肩作战的弟兄们 —— 在战争面前，所有的资历深浅，最终都要靠胜利来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