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泥瓦匠张复生娶了城里的女知青，晚上睡觉他发现妻子的腰变粗了。他以为妻子得了肿瘤，要带她去医院，谁知妻子是怀孕了。而得知妻子怀孕的他不仅大发雷霆，还要她改嫁他人。 1972年，河北农村的泥瓦匠张复生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穿着崭新的蓝布褂子，在自家院子里摆了三桌酒席，娶回了城里来的女知青乔献华。 村里人都说张复生走了大运，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城里姑娘愿意嫁给农村小伙可是稀罕事。 张复生记得第一次见到乔献华是在村口的井台边，那天刚下过雨，穿着碎花衬衫的姑娘正吃力地提着水桶，扁担在她肩上压出两道红印子。 他二话不说接过扁担，一口气帮她把家里的水缸灌得满满当当。 后来乔献华总来请教农活，这个戴着眼镜的姑娘学得特别认真，还会用城里带来的糖果感谢他。 婚后的第七天夜里，张复生发现妻子总穿着宽松的棉袄睡觉。 有次他无意间碰到乔献华的腰腹，明显感觉到不正常的隆起。 想起前些日子村东头老李家媳妇就是肚子胀得老高，送到县医院才查出是肝腹水，张复生急得连夜就要借驴车带妻子去检查。 县医院的老大夫拿着听诊器在乔献华肚子上来回移动，突然笑出了声：“小伙子，你媳妇这是有喜了，看这动静起码五个月了。” 诊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输液瓶滴答声，张复生手里的搪瓷缸“咣当”掉在地上。 他想起结婚那晚妻子躲闪的眼神，想起她坚持要穿厚棉袄入洞房，这些碎片突然拼成了残酷的真相。 回家的土路上，驴车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张复生把鞭子甩得啪啪响，终于憋出一句：“孩子他爹是谁？” 乔献华攥着衣角的手直发抖，眼泪在镜片上结了一层霜。 原来她在城里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返城指标下来那天，两人在知青点后面的麦草垛里做了糊涂事。 后来那男青年拿到工农兵学员名额回了省城，再没来过一封信。 1973年开春，张复生蹲在门槛上抽了一宿旱烟。 天亮时他把家里攒的布票粮票包在手绢里，对挺着大肚子的乔献华说：“明儿我送你去县里搭车，这些够你回城用了。” 谁知乔献华“扑通”跪在院子里，哭喊着说宁可死在农村也不回去丢人。 正在晾衣服的邻居王婶看不过去，扯着嗓子骂张复生没良心：“人家姑娘跟了你就是你家的人，肚子里揣的也是条性命！” 那年麦收时节，县里知青办的干部来村里统计返城名单，乔献华咬着笔杆子在表格上划了道重重的叉。 当晚张复生收工回来，看见灶台上温着葱花面，炕头摆着新纳的千层底布鞋。 这个从没哭过的汉子突然红了眼眶，他摸着鞋底细密的针脚，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人这一辈子，难得遇上真心待你的。” 1973年冬天，乔献华在公社卫生院生下一个女婴。接生婆抱着孩子出来报喜时，张复生正蹲在走廊里搓手上的泥灰。 他小心翼翼接过襁褓，小婴儿突然抓住他的小拇指咯咯笑起来。 后来村里人经常看见，张瓦匠下工回来总要先绕到代销点，用省下的烟钱给闺女买水果糖。 2021年，已经退休的张复生夫妇在石家庄市某小区安享晚年。他们的女儿张晓梅如今是省人民医院妇产科主任，疫情期间曾带队支援武汉。 在央视《面对面》栏目里，张晓梅说起自己的身世：“我爸妈从来没瞒过我，生父在我出生前就病逝了。老张同志总说，血缘不如养育恩情重。” 2023年春节，张家四世同堂的全家福被《燕赵都市报》刊登在“我们的幸福生活”专栏。 照片里98岁的张复生穿着唐装坐在正中，怀里抱着重孙子，乔献华的白发梳得一丝不苟。记者问起当年的往事，老人摸着泛黄的结婚证说：“过日子就像和泥砌墙，掺了真心才能经得起风雨。” 信源： 1. 央视新闻《面对面：抗疫医生张晓梅专访》 2. 燕赵都市报《四世同堂的春节全家福》 3. 河北省档案馆《1972年知青下乡安置档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