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王树声到部队看望女儿,却被警卫兵蛮横拦下,请您排队等候,领表登记,王树声看了看排得长长的队伍,填好登记表后,走到末尾默默等候!
麻烦各位读者点一下右上角的“关注”,留下您的精彩评论与大家一同探讨,感谢您的强烈支持!
1971年冬天,北京城的风刮得人脸生疼,66岁的王树声裹着那件穿了十几年的旧棉袄,推开自家四合院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里冷得像冰窖,老伴和三个儿子都回湖北老家过年了,最疼的小女儿王季迟在部队执勤回不来。
老将军望着窗户上结的冰花,突然抓起桌上半个冷馒头塞进口袋,嘴里嘟囔着:“四毛不回来,老子找她去!”
这个被毛主席称为“大别山守护神”的开国大将,此刻只是个惦记着闺女的普通老头。
公交车在郊外的土路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王树声始终攥着那个装馒头的布包,车窗外偶尔闪过几个红灯笼,提醒着人们这是春节,可他满脑子都是女儿小时候扎着羊角辫喊“爹爹”的模样。
部队大院门口早就排起长队,都是来探亲的家属,呵出的白气在寒风里凝成一片, 哨兵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脸冻得通红却站得笔直,见到有人径直往大门走,一个箭步挡在前面:“同志,探望得排队填表!”
老将军愣了一下,眼角皱纹里藏着笑意,接过表格工工整整写下“王宏信”,这是他1926年刚参加革命时用的名字。
队伍挪动得比蜗牛还慢,前面有位老太太腿脚不便,王树声悄悄把自己的板凳让给她。
三个小时过去,老将军的棉靴早被雪水浸透,手指冻得发僵,直到王季迟小跑着赶到门口,看见父亲像个老农似的蹲在墙角搓手,眼泪唰地冲了出来:“爸您傻啊?说一声您是王树声不就……”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当兵守规矩天经地义,我闺女在部队表现咋样?”布包里的馒头早凉透了,可父女俩就着热水分着吃,比啥山珍海味都香。
这场景让值班室的干部慌了神,他们翻登记表时才发现“王宏信”三个字后面,职务栏赫然写着“军事科学院副院长”。
等手忙脚乱要请老将军进暖屋,人家早摆摆手走了,临走还叮嘱女儿别声张,免得部队领导搞特殊照顾。
回城的公交车上,王树声望着窗外飘起的雪花,想起二十年前女儿出生时的情形。
那会儿他正带着剿匪部队在大别山追残敌,接到电报说杨炬生了第四个孩子,只在电报背面匆匆写了“四毛”俩字当乳名。
这种近乎固执的守规矩,贯穿了王树声的一生,长子王鲁光结婚时,他硬是把组织上安排的家具全退了回去,最后新人连被褥都是东拼西凑的。
担任军械部长时配的专车,他坚持只用于公务,有次司机想顺路接他妻子下班,被严肃批评:“老百姓能淋雨干活,我家属就不能挤公交?”
最让人动容的是他病危时的坚持, 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医生要给他输血,他死活不同意:“我这把老骨头不值得浪费血袋,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但这份“固执”里藏着最深沉的爱, 女儿王季迟参军时只有十四岁,头回夜班站岗吓得直哭,写信说想回家。当爹的回信就一句话:“你不是来享福的。”
可谁能想到,这个在部队从不提父亲是谁的姑娘,每次紧急集合都是全连第一个到位,抄报训练永远拿优秀。
直到她填探亲表写“父亲王树声”,整个通信团才炸了锅,原来那个总帮战友洗衣服、年年评先进的女兵,竟是开国大将的掌上明珠。
老将军骨灰回麻城安葬那天,护送的车队经过林家山,当年他在这儿带红军打土豪分田地,有个老婆婆塞给他两个烤红薯,他转手就分给了伤员。
如今山路两旁站满了人,有白发苍苍的老农,有系红领巾的孩子,他们或许不知道什么军衔职务,但都记得那个排队探亲的倔老头,记得他说过“手中的权力心里得装着别人”。
公交车晃晃悠悠开远了,雪地上那串脚印慢慢被新雪覆盖,就像有些故事,终究要融进这片土地的血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