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杜聿明因肾功能衰竭住院,病危前,他拉着妻子曹秀清的手,再三叮嘱:“我要是走了,你千万别去美国,更不能去台湾,就留在大陆住。” 他们的缘分始于几十年前,一场传统的婚礼。1923 年农历腊月二十三,陕西米脂县的杜家大院,到处挂着红灯笼。 19 岁的杜聿明穿件藏青长袍,看着盖红盖头的新娘 ——21 岁的曹秀清。 曹秀清坐在喜床上,双手叠在膝盖上,穿的大红棉袄绣着并蒂莲,肩膀在棉袄底下轻轻抖。 杜聿明掀开红盖头,对她说:“以后家里的事,你说了算。” 曹秀清抬头看他,那眼神里有盼头,又很坚定,杜聿明这辈子都没忘。 结婚才三天,杜聿明就要走,去黄埔军校。 曹秀清没哭没闹,安安静静给他收拾行李,把一双千层底布鞋,仔细塞到包袱最底下。 1949 年 1 月 10 日,淮海战场上的烟还没散干净。曹秀清在上海霞飞路的家里。 三天前,国民党的人送来一张纸,说杜聿明在陈官庄战役里死了。 她手抖着拆开装抚恤金的信封,里面有张支票,她浑身都跟着发冷。 “娘,爸爸真的回不来了吗?”5 岁的小女儿杜致廉拉着她的衣角,小脸哭花了问。 曹秀清猛一下把女儿搂进怀里,说:“不会的,你爸爸命硬,阎王爷不收他!” 当天晚上,她偷偷把杜聿明的军装藏到樟木箱最底下。 军装里头,还留着他 1938 年打武汉会战的时候,用血写的字:“若我战死,妻当自强。” 1950 年,台北的街上风特别大,曹秀清牵着三个孩子,冻得直哆嗦。 蒋介石之前说的话,早就不算数了。她每个月领的生活费,连买米都不够。 大儿子杜致仁在美国斯坦福大学上学,催缴学费的信一封接一封寄来,信上写着 “学费不交就退学”,那些字跟刀子似的扎心。 银行柜台里的职员不耐烦地把汇票推出来,说:“夫人,这是最后一次了。国防部说杜将军是‘投敌叛将’,以后不会再给钱了。” 曹秀清盯着汇票上的 “500 美元”,忽然想起 1948 年杜聿明要去打仗的前一晚。 他拉着她的手说:“秀清,等打完这仗,我就带你回米脂老家,种二亩地,养些鸡鸭。” 1957 年 1 月 17 日,曹秀清在台北街头的报摊上,看见条新闻:杨振宁、李政道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她手抖着买下报纸,上面有照片,女婿杨振宁穿西装,女儿杜致礼穿旗袍,笑得挺开心。 当天晚上,台湾 “国防部” 的车停在她住的小巷口,一个副官递过来一张机票,说:“蒋总统请您去美国看孩子。” 1963 年 10 月 1 日,北京首都机场。曹秀清站在飞机的梯子上,看见停机坪上有个熟悉的人。 杜聿明穿件灰布中山装,头发全白了,背也有点驼。 俩人眼神一对上,都往对方那边走,在好多人看着的情况下,紧紧抱在一起。 “瘦了。” 杜聿明声音哽咽,手指摸着曹秀清眼角的皱纹。 她靠在他胸口,闻着那熟悉的烟味,说:“你也老了。” 他们身后,杨振宁悄悄转过头,眼镜片后面的眼睛湿了。 这对分开 14 年的夫妻,这会儿跟小孩一样抱着哭,像是要把 14 年的想念,全哭出来。 1981 年 5 月 7 日深夜,杜聿明喘气越来越费劲。 曹秀清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总算听清了他断断续续说的话:“台湾…… 不能信…… 美国…… 也不是家……” 她使劲点头,眼泪掉在丈夫的老脸上。 凌晨三点,杜聿明的手猛地抓紧曹秀清的手,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她手心里写了个 “中” 字。 医生说他不行了的时候,曹秀清没哭,只是轻轻把丈夫的眼睛合上,把他的手放在胸口,说:“伯仁,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 杜聿明走了以后,曹秀清把他的骨灰埋在八宝山革命公墓。 每年清明节,她都带着儿孙去上坟,在墓碑前摆上陕北的小米,还有杜聿明爱喝的西凤酒。 1994 年,曹秀清临终前,把一张泛黄的纸交给女儿杜致礼。 那是杜聿明 1963 年写给她的信,最后一句是:“秀清,我们终于回家了。” 曹秀清这一辈子,风风雨雨的,跟杜聿明聚在一块儿的日子少,分开的日子多。 但不管啥时候,她都守着对丈夫的爱,对家对国的情。 他们的故事,看着时代变来变去,也让人明白,有种感情能跨过生死,一直都在。
此人军衔不好评,元帅、大将都可能,他说:苏联同职务是元帅“1955年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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