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军统特务伪装成烈士后代,邀请抗联名将李兆麟去家中做客,李兆麟进屋后,刚喝了一口茶就意识到不对劲,而此时多名特务已在他身后拔出尖刀…… 李兆麟老家在辽宁辽阳的小东湾村,1910年出生的时候,东北这地界早就不太平了。 他小时候跟着父亲下地干活,常听村里老人讲俄国人、日本人在这旮沓横行霸道。 19岁那年,他听说城里有学生闹革命,背着家里偷偷跑到沈阳,在一所中学半工半读,接触到了共产党的主张。 那时他就认定,只有跟着共产党干,才能把这些欺负中国人的外国人赶出去。 1931年九一八事变一爆发,李兆麟二话不说就加入了共产党,揣着一把老套筒步枪就钻进了长白山。 东北的冬天能冻掉耳朵,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气里,他和抗联战士们穿着单衣,嚼着冻成石头的玉米面窝窝头,照样跟日本兵干仗。 有一回在密山,他们被鬼子包围在一片林子里,整整七天没吃东西,最后是靠着啃树皮、煮皮带才撑下来。 突围那天,李兆麟带着十几个战士,硬是从日寇的机枪缝里冲了出去,胳膊被子弹擦过,血冻在衣服上,他愣是没吭一声。 在东北抗联的14年里,李兆麟干过不少漂亮仗,1937年开春,他跟赵尚志带着三百多弟兄,在海伦县的冰趟子设埋伏。 那地方是一片开阔的沼泽地,开春化冻后底下全是烂泥,上面结着一层薄冰,他们瞅准日寇要从这儿过,提前在冰面上凿了好些窟窿,又在两边的树林里藏好。 等八百多日伪军一进伏击圈,李兆麟一喊“打”,机枪、步枪、手榴弹全招呼上了。 日寇想退,脚下的冰面被打碎,好多人掉进泥里爬不出来,冻得嗷嗷叫。 这一仗下来,日寇被打死打伤三百多,抗联这边才牺牲七个弟兄,后来日寇只要一提“冰趟子”这三个字,夜里都能吓醒。 他不光会打仗,还会写歌,1938年抗联西征的时候,队伍在草原上迷路,断了粮草,好多战士都想家。 李兆麟就坐在篝火旁,借着月光写了《露营之歌》。“铁岭绝岩,林木丛生,暴雨狂风,荒原水畔战马鸣”,这些词都是他们真实的经历。 战士们跟着他一起唱,唱着唱着就忘了饿、忘了冷,这歌后来成了抗联的军歌,走到哪儿唱到哪儿,成了大伙儿的精神头。 1945年日本投降后,李兆麟没跟着大部队南下,而是留在了哈尔滨。 那时哈尔滨可是块肥肉,国民党和共产党都想拿到手,他当滨江省副省长那阵儿,城里乱得很,国民党的接收大员天天请客吃饭,背地里却偷偷招兵买马,还跟特务勾肩搭背。 李兆麟不管这些,天天往老百姓堆里扎,在道里的菜市场、南岗的火车站,见人就说国民党的猫腻。 “他们说要和平,可仓库里堆的全是枪;他们说要民主,可干活的工人连工钱都拿不到。” 他还牵头办了中苏友好协会,在道外的一个大杂院里开大会,来了好几千人,有工人、有学生,还有开小铺子的老板。 李兆麟站在一个高台上,嗓子喊得沙哑:“大伙儿要拧成一股绳,谁想让咱再受二茬罪,咱就跟他干!” 台下的人举着拳头喊口号,那股子劲头,把躲在角落里的国民党特务吓得直哆嗦。 国民党恨他恨得牙痒痒,觉得这个人就像一根扎在喉咙里的刺,不拔出来睡不着觉。 军统在哈尔滨的头头余秀豪,前后六次要除掉他,最后没辙了,才找上了孙格龄。 这女人是国民党市政府秘书,平时装得挺进步,常找机会接近李兆麟,一来二去还真取得了些信任。 1946年3月9号那天,哈尔滨刚化冻,道上全是泥,李兆麟上午在市委开会,中午饭都没顾上吃。 快三点的时候,孙格龄派人捎信,说有几个国民党接收大员想跟他聊聊国大代表的事,地点就在水道街9号,离中苏友好协会就百十米远。 水道街9号是个小洋楼,孙格龄早就在里屋摆好了茶水,李兆麟刚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就觉得味儿不对,又苦又涩。 他心里咯噔一下,刚想站起来,孙格龄就朝门口喊:“再换一杯吧!”这一声喊,藏在厨房的四个特务就跟狼似的扑了出来。 李兆麟虽然中毒了,浑身发软,可还是凭着一股子狠劲,抓起椅子朝特务砸过去,可惜药性发作太快,他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 那些狗特务还不放过他,掏出刀子在他头上、胸口连捅了七刀,等警卫员李桂林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地上的血都冻成了冰碴子。 要是没有李兆麟这样的人,在零下四十度的林子里啃树皮跟日寇拼命,在特务的枪口下敢说真话,咱们现在能安安稳稳地坐在屋里喝茶吗? 这种念想,就像冬天里的火种,不管风多大,总能烧起来。
1946年,军统特务伪装成烈士后代,邀请抗联名将李兆麟去家中做客,李兆麟进屋后,
断代史鉴
2025-08-09 06:5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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