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东北一女地下党被日军抓捕,因承受不住鬼子的酷刑,她大喊说:“太君,别打了,我全招!”鬼子得意忘形地说:“早知如此,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可最后,鬼子却后悔了……
1937年,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田仲樵裹着件破军大衣,像只狸猫一样摸到仓库后墙。里面,是鬼子震天的鼾声。她跟姐妹们对视一眼,手中的火把猛地戳向了浇满煤油的草料堆。 “轰——!” 烈火瞬间吞噬了整个仓库,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也映红了田仲樵那张年轻又坚毅的脸。这一把火,烧得日军哇哇叫,悬赏捉拿“纵火犯田仲樵”的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 为了躲避追捕,她心一横,剪掉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抓起锅底灰就往脸上抹,活脱脱变成了一个没人会多看一眼的“疯乞婆”。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她的人生轨迹,和另一个男人交织在了一起。他叫荀玉坤,是她父母相中的女婿,一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教书先生。 一开始,荀玉坤并不知道妻子在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田仲樵行踪不定,神神秘秘,他起了疑心。终于有一次,他尾随妻子,亲眼看到了她和同志接头的场面。这可把荀玉坤吓坏了,他不断追问,田仲樵怕他嘴不严,只是敷衍。 这事儿后来报给了组织。组织上觉得荀玉坤本质不坏,可以争取,于是开始给他做思想工作。慢慢地,荀玉坤也加入了进来。可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人的软弱,是刻在骨子里的。 1938年,因为叛徒宋一夫的出卖,田仲樵第一次被捕。在刁翎镇的日本监狱里,她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烧红的烙铁、灌凉水,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可她愣是咬紧牙关,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被牵连的普通妇女。几个月下来,敌人一无所获,加上宋一夫的情报也“过时”了,竟然把她给放了。 拖着一身伤回到家,推开门,丈夫荀玉坤正往桌上端饺子,脸上挤着笑。田仲樵心里“咯噔”一下,她没说话,径直走到炕边,伸手探进冰冷的炕洞——那份她用生命保护的情报本,还在。 她稍稍松了口气,却没有看到,身后丈夫那双紧握的拳头,指节已经捏得惨白。 1939年,田仲樵在林口县再次被捕。这一次,敌人显然掌握了更确切的证据,认定她就是抗联的重要人物。 阴森的审讯室里,酷刑再次升级。滚烫的辣椒水从鼻腔灌进去,五脏六腑都像要烧起来一样。她疼得在地上翻滚,几乎要咬碎自己的舌头。 就在她意识模糊,感觉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隔壁审讯室,一个熟悉到让她灵魂战栗的声音,谄媚地响了起来: “太君!她肯定知道!我跟她一个炕上睡了三年,她晚上说梦话都在喊‘同志们坚持住’……” 是荀玉坤! 那一瞬间,田仲樵浑身一僵,血都凉了。 第二天提审,还没等鞭子落下来,田仲樵突然撕心裂肺地大喊:“太君,别打了,我全招!” 鬼子们得意忘形,立马给她松了绑,递上纸笔。田仲樵看着眼前的敌人,心里冷笑一声,开始在纸上写下一些早就被组织废弃的、或者无关紧要的“过期情报”。 日本人拿着这些情报行动了几次,次次扑空,虽然恼火,但对田仲樵的戒心也放松了不少。他们觉得这条“大鱼”还有用,便把她从死牢里转了出来,让她在监狱里干些洗衣的杂活,实际上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这正中田仲樵下怀。她表面顺从,一双眼睛却在暗中观察一切。她很快就摸清了,荀玉坤作为“有功之人”,被安排在监狱一处单独的院落里。 一个风雪交加的深夜,田仲樵借着打水的机会,怀里揣着一根磨得锋利无比的铁条,摸进了荀玉坤的屋子。荀玉坤正喝得烂醉,鼾声如雷。 田仲樵从怀里掏出两张早就准备好的纸条。一张,是她模仿上级笔迹伪造的指令:“玉坤同志:情况万分紧急!速取野副昌德最新布防图,事关全局!”另一张,则是一个伪造的联络地址。她悄无声息地把这两张“催命符”塞进了荀玉坤衣服的暗袋和炕洞的深处。 第二天一早,田仲樵主动找到看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检举”:“太君!我…我想起来了!荀玉坤他才是真正的共产党!他一直在骗你们,他想找机会把你们一网打尽!” 鬼子将信将疑,但还是冲进了荀玉坤的住处。当那两张“铁证”被搜出来时,日本军官的脸瞬间就绿了。 “砰——!” 一声枪响,终结了荀玉坤可耻的生命。 除掉了叛徒,但田仲樵的苦难并没有结束。恼羞成怒的敌人对她进行了更疯狂的折磨。这一次,她选择了另一种抗争方式——装疯。她时而大哭,时而大笑,胡言乱语。最终,日本人觉得她已经彻底废了,再也榨不出任何价值,像扔垃圾一样把她扔出了监狱。 可敌人并未罢休,特务的监视如影随形。田仲樵就用这“疯癫”做伪装,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次次为组织传递着信息。 1941年,她再次被捕,陷入了长达四年的牢狱之灾。老虎凳、电刑……她把能承受的苦难都尝遍了,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胜利的欢呼声中,监狱的大门被砸开。同志们搀扶着形容枯槁、几乎无法站立的田仲樵,走出了那座吞噬了她八年青春的地狱。 她眯着眼,望着久违的蓝天,干裂的嘴唇翕动,只说了一句:“天……亮了。”
Mon Cheri。人生如棋落子不悔。
这才是中华英雄,就像漫威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