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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一名18岁的女孩被人贩子以2700元卖给了一位放羊人,洞房当晚,女孩

1994年,一名18岁的女孩被人贩子以2700元卖给了一位放羊人,洞房当晚,女孩紧张地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没想到后来她竟成为了感动中国十大人物。 命运的齿轮是如何从绝望深渊转向光明的?这个叫郜艳敏的姑娘,用二十年的时间在太行山深处书写了答案。 阳光透过土坯墙的裂缝照进教室,落在郜艳敏握着粉笔的手上。她正教孩子们写“家”字,黑板上的笔画歪歪扭扭,像极了她当年走过的山路。 时间倒回1994年的石家庄火车站,嘈杂的人声中,穿花衬衫的妇女递来一块糖:“妹子,跟俺们走,工厂里的白面馒头管够。”她接糖的瞬间,指甲缝里还留着打工时的机油印——那是她刚从服装厂辞工,想回河南老家给弟弟带本字典的念想。 面包车颠簸着驶向未知,布包妇女突然捂住她的嘴,麻绳勒进手腕时,她看见窗外的白杨树正一片片倒退,像被撕碎的过往。黑屋里的稻草扎得皮肤发痒,三个女孩的呼吸声在铁窗后此起彼伏,玉米粥的馊味混着人贩子的汗臭,成了她对“地狱”最初的嗅觉记忆。 第三次转手时,她被塞进农用三轮车的后斗,麻袋裹着身体,只露出一双眼睛。车轮碾过石子路的震动中,她数着天上的云——一朵、两朵,直到看见曲阳县集市上挂着的红绸布,才知道自己成了“商品”。 下岸村的驴车停在土坡下,五十多岁的老汉用袖口擦着汗,数出一沓皱巴巴的钞票。那些钱里有角票、有硬币,甚至还有一张沾着泥点的粮票——后来她才知道,这是老汉借遍全村凑的“彩礼”。 洞房的油灯忽明忽暗,买主儿子的手掌按在她肩上时,她闻到他身上的羊膻味。撕打中,她的指甲抓伤了他的胳膊,换来的是更重的拳头;她踢翻了木桌,油灯摔在地上,黑暗中只听见自己的呜咽和他粗重的喘息。 第一次逃跑选在雨后,山路泥泞得像化不开的墨。她光着脚跑了百米,鞋陷在泥里,身后传来老汉的吆喝声。儿子追上她时,她正抓着一棵酸枣树喘气,被拽着头发拖回院子,皮鞭抽在背上的痛感,比被拐卖那天更清晰。 农药瓶藏在炕洞深处,是她攒了三天的勇气。液体入喉时又苦又辣,她想起母亲煮的玉米糊糊,想起弟弟说“姐姐要当老师”的话——这些念头让她在呕吐中活了下来。第二次用绳子吊梁,绳子断了,她摔在地上,脖子上的红痕像条血项链;第三次站在山崖边,风把她的头发吹成乱草,邻居王大娘从背后抱住她:“傻闺女,娃们还等着识字呢。” 回河南老家是1995年的春天,父亲看见她时手抖得端不住碗,母亲摸着她脸上的疤哭:“回来咋见人?邻村二丫被拐后,娘家到现在还被戳脊梁骨。”她跪在地上求,父亲却把她的行李塞回驴车:“认命吧,好歹有口饭吃。” 腹中的胎动是在回家后的第三个月。孩子踢她肚子时,她正坐在门槛上搓玉米,突然就笑了——这是被拐来后第一次笑,像冰面裂开条缝。 村小学的土屋快塌时,村干部找到她:“郜老师,全村就你念过初中。”她走进教室那天,二十多个孩子挤在土炕上,最大的12岁,最小的才4岁。她用工资买铅笔,把自己的旧课本撕成页分给学生,教他们唱“东方红”时,孩子们的声音震得土墙掉渣。 2005年摄影师刘向阳来村里时,正撞见她背学生过小溪。孩子趴在她背上,手里攥着刚画的画——一个穿花衬衫的女人,旁边写着“老师”。照片发到网上后,有人骂她“斯德哥尔摩”,有人赞她“伟大”,她只是继续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给孩子们生火做饭。 2009年“感动中国”颁奖典礼上,她穿着借来的红毛衣,说:“我不想当榜样,只希望山里的娃别再走我的路。”台下掌声雷动时,她想起下岸村的土坯房,想起油灯下学生们写的字,想起那个被拐的18岁自己——原来深渊里长出的花,也能照亮别人的路。 如今的下岸村小学有了新楼,图书室里的书从10本变成500本。郜艳敏还是每天早起,只是背学生过小溪的路,已经修成了水泥路;当年她教的第一个学生,现在成了村小学的代课老师,站在她曾经站过的讲台前,说:“郜老师,我想让更多山里娃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