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听不用村里出钱，当即答应了。神庙建得很快，不到两个月就完工了。可村里人去烧香时，却傻了眼 —— 庙里的神像既不是道观里的天尊，也不是寺庙里的菩萨，谁都不认识。更怪的是，这神庙一点都不灵验。有人感冒去烧香，结果病得更重；有人想求个好收成，地里的庄稼却遭了虫灾。慢慢的，就没人去烧香了，神庙成了座荒庙。神庙建成不到半年，有人去鞋店修鞋，发现老鞋匠和徒弟早就不见了。村长气得直骂：“这老东西，走了都不打声招呼！” 有人劝他：“手艺人都这样，走街串巷惯了。”直到有一天，刘爷进山放羊，又遇到了暴雨，他赶紧赶着羊群躲进神庙。羊群挤得满满当当，刘爷想找个地方坐下，索性钻到了供桌下面。手刚碰到地面，他就觉得不对劲 —— 供桌下的土软乎乎的，像是刚松过。他伸手挖了几下，突然挖出一个洞口，黑漆漆的，能闻到一股潮湿的土味。刘爷掏出手电筒照进去，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洞里摆着的，正是当年埋在大坑里的瓦罐！他跳下去一看，所有瓦罐都敞着口，除了那具坐化的老僧干尸，其他瓦罐全是空的。“原来老鞋匠建庙是幌子，真正目的是这些瓦罐！” 刘爷冒雨跑回村，把这事告诉了村里人。村民们拿着锄头铁锹冲上山，看到空荡荡的瓦罐，个个气得咬牙。就在这时，有人发现山洞角落里还有个向下的洞口 —— 下面竟然还有一层空间！众人跳下去，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僵住了：头顶上挂满了胳膊粗的铁链，纵横交错；铁链下面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 10 个血红色的大字：“七星照明月，舍利镇金蟾”。“这铁链是干啥的？字又是啥意思？” 有人小声问。老支书凑上前，盯着石碑看了半天，缓缓说：“按石碑上的话，这铁链应该是用来控金蟾的。”他解释：“这金蟾不是普通的蛤蟆，是赤血金蟾，百年才能成形。刚开始是青黑色，每 50 年变一次色，先变朱砂红，再变赤红色，最后成金色，整个过程得一二百年。这是真正的天材地宝，据说百年金蟾能吐金饼，肉还能起死回生。”“那这‘七星照明月’，就是镇压金蟾的阵法？” 有人问。老支书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那老鞋匠八成是南方来的‘憋宝人’，这金蟾，肯定被他偷走了。”后来，村里来了个云游道人。道人看到神庙里的神像，突然笑了：“你们咋把憋宝人的祖师爷供在这儿了？这哪是什么神像，就是个偷鸡摸狗的主儿！”村民们这才恍然大悟，一气之下砸了神庙，把地方夷为平地。有人想起石碑上的 “舍利镇金蟾”，突然说：“之前看老僧的时候，他嘴是闭着的，现在咋张开了？”众人跑去看，老僧的嘴果然张着 —— 那舍利，肯定也被老鞋匠偷走了。至于大国的死，刘爷到现在都没说清楚。我后来问过他，他只是摇了摇头，望着远处的黄土山，眼神里满是复杂。或许，有些事，本就没有答案；有些藏在深山里的邪性，也从来都没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