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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国民党女特务王化琴,被解放军战士押往刑场,就在行刑队准备拉响枪栓时,一

1951年国民党女特务王化琴,被解放军战士押往刑场,就在行刑队准备拉响枪栓时,一个男人大喊:“枪下留人,华东军区急电!” 枪口抬起的那一刻,刑场上风声都像停住了。王化琴被粗绳反绑站在前排,周围有人咬牙低骂,有人只是紧紧攥着衣角不敢抬头。 就在指挥官手臂即将挥下时,远处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一名骑手举着盖着鲜红印章的公文冲进人群,喊叫声在冷空气里炸开,行刑被硬生生拦住。 关于王化琴的身世,在不同记载里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模样。有说她一九二三年出生在安徽滁州农家,自小只在乡间私塾念过几年书,也有材料写她出身四川大地主和军需官家庭,从小就被送进名校,又远赴日本名校留学。 无论哪种说法,她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识字早,学得快,尤其在外语上天赋惊人,日语英语信手拈来,这也为她后来被军统选中埋下了伏笔。 抗战爆发后,她跟着难民流亡或留滞西安,又为了生计与前程辗转重庆,进入国民党“战干团”或直接被军统局看中,从此陷入情报和密码的世界。 精通多国语言的她,很快在军统内部站稳脚跟,参与译电、破译日方密码,甚至在前线部队做政治教官,也在自贡成都等地主持邮电检查,成了让许多进步刊物和书信难以通过的那道关口。 正是在这样的岗位上,她再次遇见了童年旧识康乃尔。对外他只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知识分子,实际上已经在北平一二九运动中走上地下工作的道路,一九三七年前后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被派回四川从事组织工作。 一个是军统上尉,一个是地下党员,两人重新走到一起,本身就充满了危险。康乃尔向她讲起另一种理想和信念,她则从近距离目睹国民党内部的腐败、消极抗战与内部倾轧,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 一九四〇年前后,军统下令全力缉拿策动成都抢米行动的幕后人物,康乃尔的名字赫然在列。王化琴拿到名单的那一刻,等于同时看到了对方的死刑判决书。 她先是利用职务之便,让部分情报出现偏差,把追捕方向引向错误的地点,又刻意拖延上报时间,为对方赢得宝贵的转移空当。另一种回忆则记下了更紧张的一幕,她咬破舌尖装病吐血,趁送医之机摆脱监视,赶到茶馆拍着康乃尔的肩装作闲聊,用只言片语示意他立刻离开。 无论哪一种细节,更可靠的共同点是,军统的围捕行动一再扑空,地下党员成功脱险,而她却因此落入军统审讯室,被关押了数月。 抗战胜利后,她对国民党彻底失望,从军统系统抽身,改在泸州或宝轮一带的女子中学教书,和校长成家,开始在讲台上度日。 看似回到了平静轨道,历史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新中国成立后,全国镇压反革命运动展开,曾在军统任职的记录被翻出来,她被昭化或滁县公安逮捕,站到了人民法院的被告席上。 在漫长的审讯里,她详细交代军统经历,也一遍遍提起当年营救地下党员的事,但在当时那种对军统特务深恶痛绝的氛围下,她的辩解显得苍白。最终法院依据惩治反革命条例,判处她死刑,押往郊外刑场准备执行。 扭转命运的,是那封从远方赶来的急电。被她救出虎口的康乃尔,此时已在地方政府或军区担任重要职务。 得知她即将被枪决后,他紧急向上级写报告,陈述她在军统内部多次制造“错误情报”以及亲自冒险通风报信的经过,并附上当年知情学生的联名证明、军统重庆站行动失败记录,甚至军统在成都据点被破坏的相关材料。 电报层层上报,西南地区主管机关随即派人复查,确认她确实在危急时刻救过共产党人,也确实让军统的多次抓捕落了空。 于是就有了刑场上那一幕,行刑被叫停,她被押回牢房,案件重审。重审结果在不同材料中记载略有差别,有说她从死刑改判十年,有说改为三年并提前获释,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从刀口下活了回来。 出狱以后,她并没有借机为自己争什么名分,而是去了更偏僻的乡村,带扫盲班、跑山村,说服家长把孩子送进教室,用当年练就的语言功底教起英语,用微薄的工资给孩子们买本子和课本。 后来她又在宝轮中学教书,工资只有几十元,却将自己积攒一生的三千八百元拿出来,在镇上办起一间小小图书室,让山里的孩子有地方看书。 直到八十年代,四川省高级法院重新复查她的旧案,正式撤销原判,为她恢复名誉。那时她已经病重不久于人世,一九八五年春悄然离开,葬在宝轮镇的山坡上,墓前甚至没有一块像样的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