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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ICU医生非常现实的话: “遇到一位病人家属,他父亲弥留之际,问要插鼻管抢救

一位ICU医生非常现实的话: “遇到一位病人家属,他父亲弥留之际,问要插鼻管抢救吗?他说父亲要强了一辈子,别弄这么狼狈不堪,也怕他难受,说不抢救。又问要转重症监护室吗?他说不转了,进去就是浑身插管,心跳就逐渐减弱到暂停。要电击抢救吗?他说不用,见不得父亲瘦弱的身子骨被硬生生电击。几个小时后那位老人安然离世,享年79岁。 这令我印象深刻,时有想起,有时哀伤,有时又释然,我不知道对错。” 清晨六点的ICU,只有仪器的声音在嘀嗒作响。李医生值完夜班,正准备交班,目光落在3床。 那位老人像是睡着了,只是胸膛的起伏完全依赖呼吸机的节奏。 他的儿子,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男人,又在窗前站了一夜,背影像块石头。 护士低声提醒:“李医生,3床家属还是没签气切同意书。肺部感染还在加重,痰快吸不出来了。” 李医生点点头,朝那个背影走去。 男人听到脚步声,转过身,眼里是蛛网般的红血丝。 他没问父亲病情,而是看着窗外刚亮起来的天,说:“李医生,我爸以前是木匠,手特别稳。他常说,活儿做到头了,工具就得收好,利利索索的。” 李医生没接话,等着。他知道,决定往往在这种看似无关的话之后。 “插了那个管,是不是就得一直张着嘴,像……像条离水的鱼?”男人问,声音很干。 “嗯,需要一直镇静,靠机器呼吸。我们会尽量吸痰,但过程不舒服。”李医生如实回答。 男人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台的边缘:“他爱干净,一辈子衬衫领子都要烫得笔挺。老了瘫床上这几年,我给他擦身,他总闭着眼,我知道他嫌自己埋汰。” 他顿了顿,“最后了,就别再……折腾他了。不气切了。” 查房时间到了。其他病床前,家属们急切地追问着各种指标和可能性,要求用最好的药,上最新的设备。 只有3床这里,安静得异常。男人的决定,像在湍急的河流中投下一块沉默的石头。 中午,老人的血氧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往下掉。监护仪发出轻柔的报警声,不再是尖锐的嘶鸣。 男人被允许进入,他坐在床边,握住父亲枯瘦的手,那手背因为长期输液布满青紫的淤痕。 他没有哭喊,只是俯下身,用极轻的声音,像说悄悄话一样:“爸,工具我都给您收好了。您……放心走吧。” 老人的呼吸渐渐微弱,变得很长,间隔也很长。像潮水,一点点退远。最后,心电监护上的曲线,拉成了一条平静的直线。 没有电击,没有按压,没有撕裂身体的最后争夺。一切都很安静。 男人俯身,用额头贴了贴父亲尚有余温的手背,很久。然后他直起身,对李医生点了点头,眼里有一种巨大的疲惫,也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处理完文书,走出ICU时,天已大亮。 李医生在电梯里遇到同事,聊起一个抢救了两天两夜终于稳住心跳的病人,大家语气里有种职业性的振奋。 他只是听着,点了点头。 他脱下白大褂,换上自己的外套。 走廊的窗户开着,风吹进来,带着楼下早餐摊刚出笼的包子的气味,温暖而世俗。 他忽然想起那个木匠父亲“利利索索收好工具”的话。 站在医院门口,阳光有些刺眼。他摸出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模糊了眼前繁忙的街景。 他想,医学教会他如何竭尽全力地对抗死亡,像一场永不投降的战争。 但那个男人,却选择在最后的隘口,为父亲放下了武器,以一种近乎尊严的“撤退”,结束了这场注定失败的战役。 他不知道哪一种更像“正确”。 《道德经》有言:“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 在生命的终点,强硬的、违背自然规律的医疗介入,或许正属于“死之徒”的徒劳挣扎;而允许生命自然落幕,反而可能保有最后的安宁与尊严。 《礼记》云:“孝子之养老也,乐其心,不违其志。” 在无可挽回时,选择了最小的干预与最大的尊重,才是明智得。 佛家视生死为“无常”,而“诸行皆苦”。 在“无常”面前,选择一种相对平静、少苦的终结方式,这本身就需要巨大的勇气与爱。 生命的尽头,唯有放手。 这是多少人一辈子也难以做到的?

评论列表

hnsz
hnsz 30
2025-12-26 07:23
这才叫孝[赞][赞][赞]
人姐姐
人姐姐 7
2025-12-26 14:32
太痛苦了,还是安静地让人远去吧。
用户18xxx10
用户18xxx10 7
2025-12-27 10:03
有质量的离去比没有质量的活着更好,特别是老年人,该走就走,不要留恋。
不看回复
不看回复 6
2025-12-26 14:34
赞👍
坐望云起
坐望云起 4
2025-12-26 16:04
很清醒
诶呀
诶呀 4
2025-12-26 21:07
老年人治疗,是为了恢复有尊严、有质量的生活,如果不能恢复,那就拒绝这样的治疗——仅仅让肺泡细胞活着,这样的医疗,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