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心理学家非常现实的话： “底层女人只要不卖屁股，去足浴店工作挺好的。年龄和颜值都没有优势的女人，可以做最基础的足疗按摩，一个钟100多块钱，可以提成40%，再加上底薪和全勤奖，一个月六七千块钱没问题。年龄和颜值有点优势的女人，可以去做精油spa或者柔式，一个月可以有好几万块钱的收入。 别动歪心思，别赚出卖良心和灵魂的钱，内容正规，不违法，安心赚提成，最大程度上弥补了学历、家世、背景、知识的短板。只要你吃得苦，就可以把这个工作做好。同样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工作和行业。 可是偏偏人心不古，人性幽暗，男人的欲望催生了女人都野心，恶念丛生，乌烟瘴气，一锅粥里天鹅乌鸦一般黑了，固然可憎，但也可惜，可悲！” 店门口的霓虹灯管坏了一截，“足浴”两个字只剩“足”字还顽固地红着。 阿珍低头走进去，换上半旧的工作服，布料摩擦皮肤，有股消毒水混着廉价柔顺剂的味儿。 她的柜子在最边上，里面放着一双干净的软底布鞋，一个掉漆的保温杯，还有一张女儿的照片，压在柜壁，每天看看。 领班刘姐拍拍手：“老规矩，正规流程，该有的服务做到位，不该碰的别碰。提成照旧。” 第一个客人是熟客，跑运输的老杨，进来就瘫在沙发上，脚底板一层厚茧。 阿珍调好水温，手法稳而有力，从脚踝到小腿，穴位精准。 老杨舒服得直哼哼：“阿珍，你这手艺，去隔壁做‘柔式’，赚得多三倍不止。” 阿珍没抬头，只笑了笑：“我手重，就适合按脚。”她清楚，“柔式”那边灯光更暗，裙子更短，小费是塞在丝袜边的。 同乡的小妹阿丽上个月转了过去，新买了苹果手机，但眼睛下面总有遮不住的青黑。 店里空气混浊，草药包蒸腾出苦涩的热气。有时会遇到试探的手，顺着小腿往上滑。 阿珍的处理方式是把毛巾用力抖开，“啪”一声盖上去，顺势隔开，声音四平八稳：“先生，这边经络不通，我给您重点按按。” 多数人也就讪讪收了手。 她知道，这份工作像走钢丝，下面就是泥潭。 刘姐说得对，这是门手艺，凭力气吃饭，不丢人。 可偏偏有人觉得这钢丝太窄，总想往下跳，因为潭底有金子闪光。 发薪日，她点了六千三。隔壁包厢传来嬉笑和碰杯声，是阿丽她们在请刘姐“关照”。 阿珍把钱仔细收好，大部分存起来，留出女儿下学期的书本费。 母亲电话里又叹气：“哎，总归不是个正经长久的活儿……” 她看着自己因长时间浸泡而发白起皱的指腹，轻声说：“妈，我手是干净的。” 深夜下班，她独自走回出租屋。路过亮堂堂的便利店，她给自己买了盒牛奶。喝的时候，她望着橱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一个疲惫但腰背挺直的女人。 她想，这世界也许真的像一锅粥，越来越黑。但至少，她还可以决定，自己这一粒米，要紧紧抿住，不让自己那么快就糊掉、沉底。 《道德经》有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一份正规的足浴工作，如同水一般，滋养着从业者与顾客，本无可指摘。 其真正的污名，并非来自工作本身，而是来自人心附加其上的“争”，那些逾越界限的欲望与贪婪。 孔子云：“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 行业提供的阶梯是客观的，但攀登的方式却考验着人的“道”。 佛家讲“因果不虚”。 行业的“乌烟瘴气”，是顾客的欲望与部分从业者的选择共同作用之“果”。 所以，在晦暗的角落里，对自己内心底线默默捍卫，守住那份朴素的、手艺人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