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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狠一点,才能做成事。这是老付家儿子经历10年考公之路的总结。 可老付家那

对自己狠一点,才能做成事。这是老付家儿子经历10年考公之路的总结。 可老付家那台用了8年的磨浆机嗡嗡转着时,街坊们才反应过来,这话里的“事”,早不是红皮录取通知书了。 老付家儿子叫付强,今年34岁。 10年前大学毕业,国考成绩出来那天,他把一箱子参考书扛到废品站,秤上显示23斤,卖了46块钱。 回家路上路过街口老王豆腐坊,正赶上出第一板热豆腐,腾腾的白气裹着豆香,扑了他一脸。 第二天一早,付强揣着老付给的2000块生活费,蹲在豆腐坊门口等老王。 老王叼着烟袋打量他:“大学生做豆腐?不怕街坊笑话?” 他没说话,把豆腐坊门口的石板路扫得能照见人影,扫到第三遍时,老王叹了口气:“明儿凌晨三点来,迟到一次就别来了。” 头三年,付强没回过一次完整的春节。 年三十凌晨三点,别人家放鞭炮,他在豆腐坊里泡黄豆,手指冻得通红,就往温水里蘸一下,接着捞豆子。 老王教得严,磨浆时砂轮要顺时针转三百圈再逆时针转一百圈,多一圈少一圈都得倒了重来;点卤时卤水要滴成线,快了老,慢了散,他盯着碗沿的卤水珠子,眼睛酸得直流泪。 有回磨浆机卡了壳,他伸手去捞豆渣,袖子卷进皮带,胳膊擦出两道血印子,老王递过紫药水,嘴里还骂:“手比豆腐嫩,能干成啥?” 他咬着牙没吭声,晚上自己用纱布缠着胳膊,第二天照样三点到。 第五年夏天,老王突发心梗住院,临走前指着墙角那袋东北黄豆:“试试那个,比本地豆出浆多两成。” 那天凌晨,付强第一次自己掌勺,泡豆时盯着表算时间,磨浆时耳朵贴在机器上听动静,点卤时手稳得像钉在那儿,第一板豆腐出锅时,天边刚泛白。 老王的儿子来看病,进门看见豆腐板上码得整整齐齐的豆腐块,愣了半天:“这比我爸做的还规矩。” 老王出院后,把豆腐坊的钥匙塞给付强:“你比我狠,这摊子归你了。” 他没涨价,还是老王定下的两块五一斤,只是在豆腐坊门口支了张木桌,摆上自家腌的辣椒和咸菜,买豆腐的街坊能坐下歇脚,喝碗免费的豆浆。 有熟客问他:“当年考公多风光,现在天天一身豆腥味,值吗?” 他正用布擦磨浆机的缝隙,头也不抬:“考公时琢磨行测题,现在琢磨黄豆泡多久出浆多,不都是跟自己较劲?” 另一种说法是,他早把做豆腐当成学问在做,哪个产地的黄豆蛋白质含量高,不同季节的水温怎么调,甚至连压豆腐的石头都换了三块,就为了受力均匀。 去年冬天,区里开农产品展销会,他的“付记豆腐”摆了个小摊,第一天带的200斤豆腐中午就卖光了,还有人专门开车来买,说他家豆腐炖白菜,不用搁味精都鲜。 现在付强雇了两个帮手,每天凌晨三点,磨浆机照样准时转起来,只是多了个小伙子跟着学捞豆渣,是老王的孙子。 老付现在见人就笑,手里总提着块豆腐:“我儿子做的,尝尝?比肉还香。” 前几天街坊看见付强教徒弟,蹲在泡豆的缸边说:“对自己狠一点——不是跟自己过不去,是熬得住性子,把每道工序抠到极致,手里的活儿才能喘气。” 磨浆机的嗡嗡声里,豆香飘得老远,街坊们说,这味儿比当年红皮通知书的墨香,还让人心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