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10月14日,面对镜头他留下了牺牲前的最后一张照片。身上挂了20个手榴弹。而这20枚手榴弹,成为了他英勇牺牲的见证。 照片里的战士名叫罗卜基,刚满22岁,是凉山彝族自治州冕宁县人。这个皮肤黝黑、笑容腼腆的彝族小伙子,1984年冬天瞒着家人报名参军,出发时只给阿妈留下一句“我去保卫祖国,等我回来”。 谁也没想到,这句承诺最终成了永远的遗憾。1986年,他随部队开赴老山前线,被分配到某部六连三班,驻守在被称为“生死线”的116阵地——这里与越军阵地仅隔百米,每天要承受数十次炮火袭击,泥土里嵌满弹片,连野草都长不出来。 罗卜基从小在大山里长大,爬树、攀岩样样精通,入伍后训练格外刻苦。别人练瞄准要架起枪托,他凭着过人的臂力,立姿射击能稳如泰山;投掷手榴弹时,他能比战友多投十米远,被连队评为“投弹能手”。 上阵地前,他给家里写了封信,信里没提战场的危险,只说“部队的饭菜很好,战友们都很照顾我”,还寄回一张穿着军装的合影,背后歪歪扭扭写着“阿妈,我一切都好”。 1986年10月,越军为夺回116阵地,调集重兵发起轮番进攻。罗卜基所在的三班负责坚守前沿哨位,阵地被炮火炸得坑坑洼洼,战士们只能蜷缩在临时挖的猫耳洞里。14日清晨,战地记者冒着炮火来到阵地采访,想记录下战士们的战斗状态。 当时罗卜基正准备参加反击,他看到记者的镜头,咧嘴笑了笑,然后转身从弹药箱里拿出20枚手榴弹,一枚枚挂在腰间、胸前和背后——子弹带缠了两层,手榴弹的拉环用绳子串起来,系在手腕上,方便随时拉响。 “你挂这么多,吃得消吗?”记者忍不住问。罗卜基拍了拍胸口的手榴弹,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多带一个,就能多杀一个敌人。 ”他的战友后来回忆,当时大家都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出镜,罗卜基前一天晚上就跟班长请战,说要“抱着手榴弹跟敌人同归于尽”。其实他心里清楚,116阵地是敌军重点攻击目标,一旦失守,整个防线都会动摇,这20枚手榴弹,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最后武器”。 照片拍下不到三个小时,越军的冲锋号就响了。密集的炮弹把阵地炸成一片火海,罗卜基和战友们冲出猫耳洞,凭借地形优势顽强抵抗。 敌人的第一次冲锋被打退后,阵地上只剩下四名战士,罗卜基的手臂被弹片划伤,鲜血顺着袖子往下流,他撕下军装布条简单包扎,又抓起手榴弹继续战斗。第二次冲锋时,敌人从两侧迂回包抄,眼看就要突破防线,罗卜基大喊一声“跟我来”,抱着一捆手榴弹冲向敌群。 他先是拉响两枚手榴弹扔出去,炸死了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敌人,随后趁着烟雾,钻进敌人的冲锋队列。战友们在阵地上看到,罗卜基像一头勇猛的豹子,腰间的手榴弹不断爆炸,敌人纷纷倒下。 可他自己也被敌人的子弹击中,腿部和腹部先后中弹,重重摔倒在地。就在敌人围上来的瞬间,罗卜基猛地拉响了胸前剩下的手榴弹,一声巨响后,他和周围的十多名敌人同归于尽。 战斗结束后,战友们在一片焦土中找到了罗卜基的遗体。他身上的20枚手榴弹已经全部爆炸,遗体被硝烟熏得发黑,可右手还紧紧攥着一枚没来得及拉响的手榴弹拉环。 记者拍下的那张照片,成了他留给世界的最后影像——照片里的他,眼神坚定,胸前的手榴弹排成两排,像一道钢铁屏障。消息传回凉山老家,阿妈抱着他的遗物哭了整整一夜,阿爸把那张照片贴在土墙上,每天都会擦拭,嘴里念叨着“我的儿子是英雄”。 罗卜基的牺牲,不是孤例。老山战役中,无数像他这样的年轻战士,用青春和生命守护着国土。他们或许来自不同民族、不同家庭,却有着同样的忠诚与勇敢。 20枚手榴弹,承载的是一名战士对祖国的热爱,对人民的责任,更是对侵略者的决绝。如今,老山前线的硝烟早已散尽,可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年轻生命,永远定格在了最美的年华。 英雄从未远去,他们的精神永远镌刻在祖国的山河大地。我们铭记他们,不仅是为了缅怀,更是为了传承那份无畏与担当。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