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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幽禁54年,每月80万生活费有海鲜有名酒,再多财富也换不回自由的时光

1936年12月26日凌晨,南京明故宫机场的寒气还没散,一架飞机刚落地,军统特务就围了上去。从飞机上走下来的张学良,还穿

1936年12月26日凌晨,南京明故宫机场的寒气还没散,一架飞机刚落地,军统特务就围了上去。

从飞机上走下来的张学良,还穿着前一天陪蒋介石离开西安时的衣服,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负荆请罪”,走个过场就能回去,可没成想,脚刚沾地,人身自由就没了。

这一失去,就是54年,说起来,张学良的人生前半段,和“囚徒”两个字根本沾不上边。

1928年6月4日,皇姑屯一声巨响,他父亲张作霖没了,27岁的他一下子接了东北军政大权,成了人人都叫的“东北少帅”。

那时候的他,可不是个软角色很快就宣布“东北易帜”,让南京国民政府名义上把中国统一了,风头正盛。

可后来的事,就开始往复杂里走:1931年“九一八”事变,他因为“不抵抗”被骂成“卖国贼”;1936年12月,他又和杨虎城一起发动西安事变,把蒋介石扣了,一下子从“叛徒”变成了不少人眼里的“民族英雄”。

谁能想到,这英雄当没两周,就成了被看管的人,蒋介石没把他关在普通监狱里,这点确实出人意料。

一开始是在浙江奉化的溪口文昌阁,后来又转到贵州修文阳明洞、重庆歌乐山,最后到了中国台湾地区新竹井上温泉。

这些地方,说出来都像是旅游景点每一处都是独栋别墅,带花园、网球场,有的还配着钓鱼池,这种“待遇”,看着是真不错,可实际上呢?就是个“镀金的笼子”。

溪口那时候,蒋介石特意从宁波找了船家,天天给张学良送海鲜;他想吃家乡的辽菜,蒋介石就让他从沈阳带来的旧厨跟着伺候。

到了1946年10月,他被秘密转到中国台湾地区新竹县五峰乡的深山里,住的是日式桧木大屋,推开拉门能看见雪山,能听见溪水流,可房子周围被加建了防空洞、碉堡,还有铁丝网,外面全是警卫。

你说这是别墅吧,进出都有人盯着;说这是监狱吧,吃住又比谁都阔绰,要说这“笼子”有多贵,看账单就知道了。

后来公开的“张学良监管经费”档案里写着,1947年到1988年这几十年,台湾当局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换算成现在的人民币差不多有80万。

本来想算算这笔钱在当时的购买力,后来发现根本没法和普通人比那时候北京城镇居民一个月工资也就1900块左右,他一个人的月开销,差不多是400多个普通职工的工资加起来。

这笔钱花在哪了?先说吃的,每天菜金就有2000块台币,他想吃黄河鲤鱼,台湾本土没有,就从香港空运活的过来;秋天想吃阳澄湖大闸蟹,军统香港站就成箱买,用外交邮袋通过专机运过去。

再说说烟酒,他和赵一荻都爱抽烟,还只抽“骆驼”牌,每天两包,这烟得从美国经香港转过来,单盒的价格,就够当时大陆一个工人挣一个月的。

酒呢,家里存着不少法国白兰地和苏格兰威士忌,就等过节、过生日的时候开瓶。

更别说服务的人了,最多的时候有200个,厨师、花匠、侍卫、护士,还有教英文和国文的老师,连围棋顾问都配了两个。

侍卫还都带着美制左轮手枪,子弹上膛,24小时轮班盯着,蒋介石对这笔开销,其实也肉疼。

1956年“双十”节,保密局把季度账单给他看,他在日记里骂了句“娘希匹,月费可养一团兵”,可最后还是批了“照付”。

为啥?很显然,他心里门儿清这笔钱买的不是让张学良舒服,是买“体面”。

对外,能让国际上看,“你看我没亏待他”;对内,能让张学良在锦衣玉食里慢慢磨掉棱角,不再想政治上的事。

这种手段,比直接关监狱还狠监狱里的人还有个盼头,张学良呢?看着啥都有,其实连“明天能做什么”都由不得自己。

张学良在这“笼子”里的日子,看着规律,其实挺熬人的,每天早上6点起床,先打一套太极八段锦,赵一荻会把牛奶、煎蛋、吐司端到跟前。

吃完早饭,他就躲进书房读《明史》,还会把有用的内容抄在卡片上;到了10点,就去别墅旁边的菜地里除草。

1949年后,他迷上了园艺,开了三分地种番茄、辣椒、空心菜,收了菜还会送给警卫的家眷,下午要么和赵一荻下棋,要么听BBC、VOA学英文;晚上就写札记、练书法。

他最爱写“英雄自古多磨难”这句话,落款却总写“毅庵”这是他自己取的号,意思是“毅然隐居在山庵里”,可这“隐居”,不是他选的,是被逼的。

物质上啥都不缺,精神上却空得很,他后来回忆的时候说过,“我什么都可以有,就是没有‘明天’”,这话听着就让人难受。

那时候,保密局每隔半个月会给他送一沓英文杂志,可上面“China”“Communist”这些词,全被黑墨涂掉了;他想给外面写信,得先经过香港情报站,内容改得面目全非了,才会交到他手里。

1954年,他听说旧部杨虎城一家在重庆被杀害了,一个人走到后山的竹林里,哭了好久,回来在日记里写了句“虎城兄,我害了你”。

搞不清他那时候是在怪自己发动了西安事变,还是在怪这该死的囚禁让他连为朋友做点什么的能力都没有。

在这段熬人的日子里,赵一荻的陪伴,大概是他唯一的安慰了。

他原配于凤至因为癌症去了美国治病,1940年之后,赵一荻就带着幼子张闾琳住进了这深山里,再也没离开过。

以前的赵一荻,是穿旗袍的大小姐,可到了这儿,她脱下旗袍换布衣,跟着士兵一起挑水、烧柴。

张学良夜里做噩梦,喊着“杀!杀!”的时候,她就抱着他,轻声哼《松花江上》哄他。

1964年,于凤至在美国签了离婚协议,张学良和赵一荻在台北杭州南路的一个小教堂里成了婚,那时候张学良64岁,赵一荻54岁,他对她说“我欠你一生”。

怕是最能懂这句话重量的,只有赵一荻自己她陪他熬过的,不是一年两年,是半个世纪的囚禁。

赵一荻还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她也慢慢带着张学良读《圣经》,每个周日,两人就在客厅里做礼拜。

到了软禁后期,张学良也皈依了基督教,取了个教名“曾显华”,意思是“曾经显赫,终得荣华”,这“荣华”要是指自由,他那时候还没得到,可信仰确实成了他的精神出口。

他在受洗的时候说“我虽被拘禁,心灵却得自由”大概是在日复一日的看管里,只有在信仰里,他才能找到一点自己能做主的感觉。

1990年6月,李登辉宣布解除对他的“管束”,这时候的张学良已经89岁了,走出那座住了几十年的深山时,面对围上来的记者,他只说了句“感谢主,我还活着”。

没有抱怨,也没有激动,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后来他和赵一荻去了美国探亲,最后定居在夏威夷。

晚年的生活还是没变阔绰的样子,长期租着希尔顿酒店15层的总统套房,一个月租金4万美元,出门坐加长凯迪拉克,吃龙虾、喝香槟,烟还是抽“骆驼”。

2001年10月14日,他在檀香山去世,享年101岁,他走后,美国银行公布了他的遗产存款、债券、股票加起来差不多1.8亿美元,再加上名人字画、宋瓷、古籍,总资产超过3亿美元。

不少人都惊呼“被关了半个世纪,怎么还越关越富?”其实不是关着能变富,是他本来就有底子一部分是他父亲张作霖留下的东北地产、矿产股份。

另一部分是他在囚禁期间,秘密委托宋子文、孔祥熙买的美元债券,几十年下来,复利滚存,就成了天文数字,可话说回来,再多的钱,也换不回他失去的54年。

现在再回头看张学良这54年的囚禁,其实就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个挺矛盾的事儿。

政治需要他活着得用他的“存在”来证明某种“宽仁”;可又需要他沉默不能让他再说起西安事变的细节,不能让他再影响政治。

给他奢华的生活,是想让他在舒服里忘了反抗;可这奢华,又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你是个囚徒”。

他自己呢?从“东北少帅”到“民族英雄”,再到“奢华囚徒”,一辈子被钉在历史的十字路口上有人说他是功臣,有人说他是罪人。

那条“每月80万”的账单,根本不是什么“补偿”,更像是历史写的一个讽刺,黄金做的笼子,比铁窗还沉;温柔织的罗网,比锁链还难挣脱。

张学良用一辈子证明了一件事:要是没了自由,再贵的生活,也只是镀金的流放。

而我们现在再读他的故事,读的不只是一个人的遭遇,更是那个时代里,权力和人性的复杂有些“风光”,从一开始就是陷阱;有些“囚徒”,就算住着别墅,也从来没真正“活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