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避寒
编辑|避涵
元狩六年九月，长安城传来一个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消息，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死了。
二十四岁，正当壮年，六次出击匈奴从无败绩，怎么就突然没了？
司马迁在《史记》里只写了一个字："卒"。 死因呢？没有；病了多久？没有；什么症状？还是没有。
这太反常了。
霍去病之死，绝不是简单的病亡，背后藏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政治清洗。
甘泉宫的那一箭故事要从一年前说起。
元狩五年，甘泉宫，汉武帝组织了一场大型围猎。皇亲国戚、文武百官，该来的都来了。草场上尘土飞扬，猎犬狂吠，好一派热闹景象。
霍去病也在。
这位年仅二十三岁的大司马，此时正骑在马上，手里攥着弓箭。他瞄准的不是野兔，不是麋鹿，而是一个人——郎中令李敢。
嗖！
箭矢破空而出，正中李敢咽喉，当场毙命。
在场的人全傻了，这可是当着皇帝的面，在皇家猎场，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李敢是谁？飞将军李广的儿子，漠北之战的功臣，朝廷正三品大员，霍去病为什么要杀他？
事情还得往前倒。
漠北之战时，李广被卫青安排走东路，结果在沙漠里迷了路，贻误战机。战后受到责问，李广不堪受辱，拔剑自刎。
李敢认定父亲是被卫青逼死的，他咽不下这口气，找了个机会，当面把卫青给打了。
卫青是什么人？大将军，皇后的弟弟，霍去病的亲舅舅。
卫青选择了沉默，他没有声张，没有追究，甚至对外封锁了消息。以他的地位，收拾一个李敢轻而易举，可他偏偏选择忍气吞声。
可霍去病不干了。
他这个人，打仗从来不按套路，做事也一样，舅舅被人打了，他能忍？
于是就有了甘泉宫这一箭。
汉武帝当时的表情，史书没有记载。 我们只知道他最后给出的官方说法是："李敢狩猎时被鹿撞死。"
被鹿撞死？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谁信？
武帝这是在包庇霍去病，可你以为他心里好受吗？
要知道，武帝苦心经营了多年，就是想把霍去病扶起来，跟卫青形成对冲。
漠北之战后，他故意让霍去病的部下大批封侯，卫青的部下却一个都没封。门客们见风使舵，纷纷从卫青府上跑到霍去病那边。
武帝要的是什么？是两个大司马各自为营、相互制衡，自己稳坐钓鱼台。
可霍去病这一箭，把武帝的算盘全打乱了。
你当着我的面杀人，还是替卫青出头，这不等于告诉全天下霍去病和卫青还是一伙的？
朝堂上两个最有权势的武将，联手了。
这对任何一个皇帝来说，都是噩梦。
封王奏疏如果说射杀李敢只是让武帝不痛快，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他彻底寒了心。
元狩六年三月，一份奏疏送到了武帝案前。
内容：请立皇子刘闳、刘旦、刘胥三人为诸侯王，即刻前往封地。
上疏的人是谁？霍去病。
这事蹊跷在哪？
首先，这种事该御史提，该丞相议，轮不到一个带兵的武将来操心皇帝的家务事。
其次，武帝刚推行"推恩令"没几年，目的就是削弱诸侯势力。现在你让我封王，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最关键的是第三点——霍去病的真实意图。
当时的太子是刘据，卫皇后的儿子，霍去病的表弟。刘据才十一岁，地位并不稳固，武帝宠幸的王夫人、李夫人相继生了儿子，个个都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
霍去病这份奏疏，明摆着是要把刘据的竞争对手全赶出长安。
按汉朝的规矩，诸侯王必须"就国"，也就是去封地住，不能留在京城。这三个皇子一走，太子的位置就稳了。
问题是，你霍去病凭什么管这事？
奏疏一上，御史们立刻联名请罪："臣等愚昧，本该我们做的事，却让大司马费心了。"
这话听着客气，实际上是在讽刺霍去病你管得太宽了。
武帝最后准了这份奏疏，可你以为他是真想封王吗？
他是被架在了火上。
霍去病带头，丞相庄青翟、御史大夫张汤、太仆公孙贺等一大帮人跟着联名上书。这阵仗，武帝不答应也得答应。
从这件事里，武帝看清了一个事实：卫氏集团已经开始公然干预皇位继承了。
霍去病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代表的是整个卫氏家族的利益。皇后卫子夫、大将军卫青、太子刘据，再加上这个手握重兵的霍去病，这几个人要是绑在一起，武帝还能睡得着觉吗？
射杀李敢可以忍，干预立储不能忍。
六个月后，霍去病死了。
史书里的沉默我们来仔细看看司马迁是怎么写霍去病之死的。
《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原文："元狩六年而卒。"
没了。
死因呢？没写；病了多久？没写；最后见了谁？还是没写。
可紧接着，司马迁花了大段篇幅描述葬礼：武帝调来属国玄甲军，从长安一直排到茂陵，坟墓修成祁连山的形状，谥号"景桓"……
写得这么详细，偏偏漏掉最关键的死因？
司马迁是什么人？他敢写刘邦早年当流氓，敢写吕后的狠毒，敢给刺客游侠立传，这种人，会忘了写死因？
只有一种解释：不是忘了，是不敢写。
关于"病死"的说法，最早出自褚少孙的补录，引用的是霍光后来上奏的原话。但这不过是官方口径的重复，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我们来做个排除法。
第一，瘟疫说。有人说霍去病是在漠北之战中喝了被匈奴人污染的水，感染瘟疫而死。可漠北之战是元狩四年，霍去病死于元狩六年，中间隔了两年。
什么瘟疫潜伏期这么长？而且同行的将士们怎么一个都没事？
第二，积劳成疾说。霍去病确实常年征战，但史书从未记载他有任何病症，，一个身体不好的人，能六次出击匈奴、每战必克？
第三，自然病亡说。二十四岁，正当壮年，毫无征兆地突然死去？就算是急症，总该有个说法吧？
所有的解释都站不住脚。
更诡异的是武帝的反应。他调来的那支玄甲军，是霍去病当年在河西一手组建的部队，里面有大量匈奴降将。把这些人召回长安，排列成阵，名义上是送葬，实际上是不是在做什么别的事情？
武帝悲痛吗？肯定悲痛，但悲痛之余，他有没有借机清理什么人？
矫诏之谜接下来发生的事，更加耐人寻味。
《史记》里有一句话："自骠骑将军死后，大将军长子宜春侯伉坐法失侯。"
霍去病九月死，卫伉随即被削去侯爵。按当时的历法，两件事前后相接，几乎是同时发生。
卫伉犯了什么罪？矫制——假传圣旨。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可卫伉只是被削了爵，人没事。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哪来的胆子假传圣旨？他假传了什么内容？传给了谁？为什么只削爵不杀头？
武帝的处理方式很微妙：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事牵涉太深，不能往下查。
有一种推测：卫氏集团眼见霍去病功高震主，武帝又在刻意"尊霍抑卫"，担心霍去病最终会取代卫青。于是铤而走险，通过矫诏的方式除掉了霍去病。
这种说法虽无铁证，却能解释很多反常之处：
为什么霍去病死得毫无征兆？
为什么司马迁不敢写死因？
为什么卫伉的矫诏案紧随霍去病之死？
为什么武帝此后迅速打压卫氏集团？
霍去病死后，卫氏的厄运就开始了。
几年之内，卫青三个儿子的侯爵全被削掉。理由各种各样，有的是"矫制"，有的是"祭品黄金成色不足"。这些罪名，明摆着是欲加之罪。
武帝在释放一个信号：我想收拾你们，随时可以。
卫青本人的爵位倒是保住了，一直到死，但他死后，武帝差点让长平侯"绝嗣"。
至于太子刘据，失去了霍去病这个军方靠山，又失去了三个叔叔的侯爵支撑，在后来的巫蛊之祸中彻底覆灭。
那个喊出"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少年英雄，终究没能逃脱权力的绞杀。他或许是帝国最锋利的刀，但刀太锋利了，有时候会割伤握刀的人。
参考资料：
司马迁《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
班固《汉书·霍去病传》
百度百科"霍去病""卫伉"词条（引用《史记》《汉书》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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