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深秋的北京城,胡同口飘着糖炒栗子的香气,何冰刚排完人艺的话剧《雨过天晴

从南谈历史啊 2025-04-16 21:55:23

1997年深秋的北京城,胡同口飘着糖炒栗子的香气,何冰刚排完人艺的话剧《雨过天晴》,裹着件旧棉袄往家走。这时候,他腰间的呼机突然震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串陌生的号码。 何冰是中央戏剧学院毕业的,1991年拿到文凭后,进了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那时候的他,踌躇满志,想在演艺圈闯出一片天。可现实哪有那么好混,六年过去了,到1997年,他还是个跑龙套的命。演过的话剧不少,比如《鸟人》里露个脸,但大多是小角色,连个像样的台词都捞不着。影视方面更惨,《三国演义》里演了个传令兵,两句话就下场;《甲方乙方》里混了个群演,连名字都没留下来。日子过得紧巴巴,工资不够花,房租都得东拼西凑,住的还是父母单位分的筒子楼,卫生间得跟邻居挤着用。那会儿的北京,胡同里满是生活味儿,可对何冰来说,这味儿更多是苦涩。 他不是没努力过。每次拿到剧本,哪怕是个小配角,他都死抠细节,琢磨人物背景,恨不得把每个眼神都演到位。剧院的同事看他这么较真,有的觉得他有潜力,有的却觉得他太轴,劝他别瞎折腾。可何冰不信邪,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能熬出头。 1997年深秋那天,何冰刚排完《雨过天晴》,正往家走,呼机响了。号码不认识,他回了电话,接通后才知道是初中同桌李海洋打来的。李海洋那会儿刚从日本辞职回国。她在日本干了好几年,外企高管,挣得不少,但压力也大,最后决定回北京喘口气。她想着联系老同学叙叙旧,就翻出了何冰的号码。 俩人约在王府井一家涮肉馆见面。何冰那时候兜里没啥钱,但抹不开面子,还是硬着头皮去了。聊着聊着,他就把这些年的苦水倒了出来:演戏没出路,生活没着落,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李海洋听着,没嫌弃他,反而聊得挺投机。她那年29岁,没结婚,回国后也没啥明确打算。那顿饭吃到最后,她冷不丁问了一句:“我都这岁数了还没嫁,要不你把我娶了吧?”何冰当时懵了,他自个儿穷得叮当响,可看着李海洋那眼神,他稀里糊涂就点了头。 第二天,李海洋真就带着存折找上门。她在日本攒了十年钱,拿出来让何冰置办婚礼,说不够她再想办法。1998年春节,俩人在胡同里摆了八桌酒席,简单得很,李海洋穿件红毛衣就算嫁衣,何冰借了同事的西装凑合。街坊们都纳闷,这女的图啥啊?其实,李海洋看中的不是何冰的钱,而是他的那股劲儿。她见过他揣在兜里的剧本,上面写满笔记,连个小角色都被他琢磨透了。她信他能成事儿。 婚后日子可不好过。李海洋辞了外企的工作,跑去超市当理货员,晚上还接点日文校对的活儿,挣钱补贴家用。何冰呢,继续在人艺排戏,接点小角色,收入还是少得可怜。有回他排《赵氏孤儿》到半夜回家,看见李海洋趴在缝纫机上睡着了,手边是给他改戏服的布料。那一刻,他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更下定决心要混出个名堂。 熬了七八年,到了2005年,何冰终于等来了机会。《大宋提刑官》剧组的主演临时撂挑子,导演翻出何冰以前的试戏录像,觉得他行,就让他演宋慈。这是个大角色,何冰拼了命地准备,三天没怎么睡觉,对着医学院教材练解剖动作,手上沾满红药水。那部剧播出后,收视率破8,连《新闻联播》都比不过。何冰一夜之间火了,去菜市场买菜都有大妈找他签名。那滋味,他等了太久。 成名后,他没飘。拍戏片酬多了,可他还是老样子,钱都交给李海洋管。李海洋拿个小本子记着账,他的服装尺寸、饮食习惯,甚至合作演员的生日,她都门儿清。2017年拍《白鹿原》时,她还托人从陕西寄辣子,让剧组吃上正宗油泼面。何冰常说,没李海洋,他走不到今天。 现在,何冰和李海洋住在东四环一个普通小区,阳台上种着她从日本带回来的朝颜花。他拍戏,她看片,给他挑毛病,从《情满四合院》到《芝麻胡同》,她比观众还先看明白。何冰火了,可俩人没啥大变化,还是那股接地气的劲儿。有人问他婚姻咋维持的,他指着墙上那张泛黄的结婚照说:“她把我的梦当真了,就这么简单。” 何冰能成名,不是靠运气。他在中戏学的那套东西,一直没丢,每个角色都当回事儿,哪怕是跑龙套,他也使出浑身解数。人艺的舞台磨了他十几年,他没放弃,才有了后来的《大宋提刑官》。李海洋呢,也不是啥都不图。她在日本打拼过,知道生活有多难,可她愿意陪何冰熬,信他能行。俩人没啥浪漫花招,就是互相撑着,把日子过下去。 参考资料 何冰:《白鹿原》鹿子霖精明一生终成空.央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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